的老首府新奥尔良,从而结识了另外一些墨西哥的自由党人,其中,和他一样是卢梭的弟子同时又是蒲鲁东的崇拜者、因其才智而倍受他赞赏的梅尔乔尔·奥坎波日后成了他最亲密的合作者之一。奥坎波制作陶盆瓦罐。其他流亡同乡中,运气好的能当个跑堂儿的,其余的则在一家法国餐馆洗盘子。华雷斯站在海边,凝视着密西西比河那辽阔的入海口,企望着将给他带来妻子和朋友的书信的船只的出现。马尔加里塔带着孩子到埃特拉村去了,在那儿开了间小铺子,借以维持生活。朋友们要求华雷斯耐心等待,有的给他汇点儿钱去,有的怪他选择美国作了流亡之地,大家都断定圣安纳很快就会垮台,并且永远也无法东山再起。华雷斯转过身背对着大海,眼望着发源于遥远的明尼苏达北部地区、汇集了四十条支流的密西西比河的滔滔洪流,心里在反复地琢磨着一个奇特的巧合:墨西哥以一千五百万美元的价格把新墨西哥和上加利福尼亚两个省卖给了美国,大拿破仑以同样的价格将1803年还在法国控制之下的密西西比河以东那一大片为纪念太阳王路易十四而称之为路易斯安那的二百三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卖给了美国。就这样,美国分别以一平方公里六元五十六分和十一元五十三分的价格从拿破仑和墨西哥手中购得土地,扩大了自己的版图。不过,华雷斯还有自己的算法:如果把分文好处没有得到就失去了的得克萨斯共和国计算在内,那十一元多就变成了六元。好便宜的买卖。
一天晚上,华雷斯和朋友们一起去看一个途经新奥尔良的troupedeminstrels22的演出。这是一群化装成黑人的白人乐师。他们像黑人一样扭摆身躯,像黑人一样说唱,像黑人一样弹班卓琴和打兽骨响板。“我听不懂。”华雷斯说。“是啊,英语很难学,”一位同行的墨西哥人附和道,但是并没有理解华雷斯的意思。真正善于领会华雷斯意图的是他的朋友梅尔乔尔·奥坎波。在那阴湿的星期天下午,两个人经常只穿着衬衫一起到码头上散步。奥坎波有时就利用这种机会来炫耀自己的各种学识,包括政治方面的和植物学方面的。作为政治家,针对墨西哥的社会弊端,奥坎波主张将国家在独立以后最初几年所实行的、从由z.府接管原来划归菲律宾教士团所有的田地产开始的改革进行到底。戈梅斯·法里亚斯23总统曾两次试图将这一改革继续下去,第一次毫无成效,第二次由于下令没收教会财产以集资抵御美国入侵而取得一定进展。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奥坎波随口列举了历史上的一些事例,诸如:西班牙第一位自由党首相于1835年下令将教会产业收归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