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布舒城堡，1927（5 / 16）

好多人那样。你不要相信那种关于你祖父拿破仑大帝是因为思乡而死在圣赫勒拿岛上说法，他是被毒死，马克西米利亚诺，是路易十八8让人干，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在清洗他遗骨时发现他头发里有砷残迹。你不要相信，马克西米利亚诺，不要相信关于你父亲赖希施塔特公爵死于结核病说法，他是被梅特涅用个下过毒香瓜害死，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雏鹰呼吸里有股苦杏仁味儿。波菲里奥·迪亚斯也并非死于忧伤，而是被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9下令毒死。还有好多人也都是。鲍里斯·戈东诺夫10、安德烈亚斯·霍费尔、威廉·退尔11都是被毒死。还有费尔南多七世第三个妻子萨克森索菲娅公主。费利佩二世让人毒死奥兰治亲王威廉12，伊莎贝尔公主13毒死侄女马利亚·德·拉斯·梅塞德丝14，阿拉贡费尔南多15毒死美男子费利佩。你要记住，马克西米利亚诺，千万不要忘：你侄子巴伐利亚路易是被卢易特波尔德16亲王用斯塔恩贝格湖水毒死。拉韦雅克17用毒剑刺杀纳瓦拉恩里克18。瓜哈尔多将军用百颗毒弹打死埃米利亚诺·萨帕塔。

由于执意要清洗房间里所有器物，人们都说疯。其实是因为知道那上面全都抹毒药，只要手指碰下门把儿、画布、镜框或者抽屉拉手，那毒药就会进入体内。很长个时期里，还亲手洗自己衣物：裙撑和天蓝及海蓝裙子，头巾和披风，亚眠花边内裤，睡袍和睡帽，普埃布拉村姑装，手套，便鞋，面纱。还洗自己所有白色织物：床单、枕套、餐巾。洗墙壁和椅子、走廊、花岗石栏杆。洗罗盘厅天棚，洗池塘里天鹅，洗花棚紫藤，洗蜂鸟。心想，不能让他们以为会甘愿让老鼠害死，于是，就洗杯盘、珠宝盒和灯盏。拒收亲哥哥佛兰德伯爵送来盒佩鲁贾巧克力。退还嫂子玛丽·亨丽埃塔送来克什米尔披巾。把勃拉希奥从墨西哥带来盒装奶糖扔进垃圾堆。把基钦纳爵士19作为生日礼物送来姜酒倒进洗碗池。用自己从阿朗松买回来紧身背心和茜茜给带来手套在布舒院子里点起堆篝火。还把位外国人路过布鲁塞尔时赠送给本关于墨西哥历史书也烧，因为知道那本书每页上面都涂有毒药。把你母亲索菲娅送来饼干捣碎撒到城堡犄角旮旯去药老鼠。终于有天，马克西米利亚诺，发现那是无法逃脱。因为用以清洗台阶水里也下毒，用以清洗墙壁和廊柱、柏树干和楼梯扶手肥皂里面也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