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而是圣湖。但是没有见到你,只见到手里拿着块跟裹尸布似大白毛巾勃拉希奥。他对说点儿什,根本没听,随后他就消失,就再也没能见到,因为团水汽包围,手里那封信也不见,仿佛化作灰烬,其实那本来就是封死人信,是亲爱父亲比利时利奥波德世在临终之前几天写,而送抵墨西哥交到手里时候,他已经去世好几个星期,当时刚刚从那儿、从奇琴伊察、从圣湖回来,可是内心深处却已经失去理智、中曼陀罗毒。对你喊叫,大声对你哭诉,告诉你,可怜父亲接受十多次手术,他两只脚肿得不成样子,他最后次去英国时候几乎都不能同维多利亚讲话,因为他让胆结石折磨得整天躺在白金汉宫里床上打滚儿,那不幸父亲疼得有时候甚至不得不在腋窝里垫上垫子将胳膊架在两张桌子上站着睡觉,本应该赶回比利时去照顾他、把他情妇埃平霍文——唯被他准许守在病床边人——从房间里轰出去并将他从谵妄中摇醒以便确知他弥留之际呼唤夏洛特、夏洛特、亲爱夏洛特指是、是他小夏洛特、是他比茹、是莱肯宫中公主,而不是他第个妻子英国夏洛特、那个酒鬼和色鬼乔治四世女儿(母亲正是把她名字安到头上,为此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是她让有个虽然已经死去但却永远活在父亲心里女人名字)。
直到那会儿才领悟勃拉希奥想对说话:有点儿冷,应该把他毛巾披到身上。不,不,哪儿话,水汽蒸得受不,于是就跳进湖里,是想凉快下,二是知道你在湖底。起初平躺在水面上,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下。眼前那高悬太阳和被深陡而幽暗湖壁框起来片蓝天像镜子似映出那颗抖动着星星——在身体周边漂摆着橘红色长裙——和那正不知不觉中如同听着母亲朗读《法维奥拉》声音昏昏入睡似在里面下沉、好似流动祖母绿般湖水。就那样缓缓地向下沉去,像在烈焰中酣眠新娘样闭着眼睛,过好久好久,终于到达那个地下湖湖底。睁开眼睛看见你就躺在身旁,面色惨白,仿佛是用石膏塑制而成。可是你头发和胡须却活起来,变成白色蚯蚓。你舌头也活,成条紫色鱼尾巴。口口地吃光蚯蚓并整个儿吞下那条鱼,因为,马克西米利亚诺,不愿意让任何人——包括里塞亚大夫、拉戈男爵、普拉彤·桑切斯上校、米盖尔·洛佩斯在内——把你鬈发装进首饰盒里、把你舌头切成小块儿泡在福尔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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