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布舒城堡，1927（5 / 14）

要穿上浣熊尾巴裙子。要戴起米却肯恶魔面具。要穿上鬣蜥皮短衫。要戴上赤𪄳鷎羽毛帽子。还要，马克西米利亚诺，还要戴起用会四百种不同叫法百啭鸟舌头做成项圈，因为就是所有声音、所有语言集合体，因为每天都在杜撰历史，因为借助于桑托斯－杜蒙特用康布雷产毯子为制成翅膀、列奥纳多6用雪花石膏为制成翅膀、马可·波罗用中国宣纸为制成翅膀遨游世界：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东西能够将禁锢，马克西米利亚诺。所有人都以为把在望海禁闭四个月、在特尔弗伦禁闭十年、在布舒城堡禁闭五十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直使处于自禁闭状态，因为他们不知道把从你丢弃在查普特佩克城堡办公室里告示、书信和白纸连缀成个降落伞以便能够从窗口跳出去；因为他们不知道，之所以没有剪去头发，就像玛丽－特雷莎在丈夫洛林弗兰茨死去时所做那样或者是像科希玛7在瓦格纳去世时剪下头发放到他棺材里让他带着去阴间那样，马克西米利亚诺，是因为想让自己头发长六十年然后用头发编根足以将从阳台上吊送下去辫子，还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使每次乔扮成魔术师霍迪尼来时候都要把变成小人国公主，于是白天躲在玩具房子里，到晚上就骑着从布吕赫来接蝙蝠飞抵敦刻尔克港，然后再在敦刻尔克爬上条飞鱼脊背直奔墨西哥。

你还要告诉人们是墨西哥人，因为很清楚把自己心留在什地方。你告诉他们，跟相反，你却不知道自己心在哪儿；告诉他们，你表弟巴伐利亚路德维希心保存在上奥廷还愿教堂里，哈布斯堡家族皇帝和亲王们心保存在霍夫堡洛雷托小教堂骨殖匣里，而你，马克西米利亚诺，却不知道自己心留在什地方。告诉，里塞亚医生把你心切碎以后，那个土人是怎处理那些碎块？他把那些碎块分装在盛有福尔马林小瓶子里留给自己重孙子们？他把那些碎块卖给得克萨斯哪位收藏家？他把那些碎块拿去喂鹰？或者，他把那些碎块当饵料拿去到恰图马尔海湾钓鲨鱼？马克西米利亚诺，你不知道自己心哪儿去，但是，你听说并且告诉他们，告诉所有对你说由于生在布鲁塞尔、由于半死不活地生活在墨西哥以外时间要比生活在墨西哥时间长得多、由于是奥尔良和萨克逊－科堡王朝公主而不是墨西哥人人们，告诉他们理所当然地是墨西哥人，因为把自己心留在天使城普埃布拉、留在曾经在那儿披着白纱过生日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