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笑而不语,招手让楚贺潮走近,“将军凑过来看看。”
楚贺潮小心翼翼
亲信回道:“已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中次也没出来?”
亲信应是,“元公子次也没出来过,且不许外人进入。”
旁端着碗吃饭杨忠发心虚地放下碗,愁眉苦脸地跟楚贺潮说:“将军,是不是上午咱们问元公子要半个月口粮那事为难到元公子?元公子是不是觉得军中粮不够,所以都不舍得吃?”
楚贺潮瞥他眼,倒也不必如此。他并不觉得元里会出事,但又怕有个万,干脆起身道:“去看看。”
刑无异于颜面扫地,个校尉,在军队中地位仅次于将军校尉,当着属下和士卒面被打板子,当然不愿意。
楚贺潮冷笑声,快步往外走去,迎面遇上给他送衣服士卒,他接过衣服扬手披,大步流星地走远。
元里没跟上去,下午,他带着人去涿鹿县看圈,等查探完百姓情况还有施粥情况之后,才带着诸多属下泡个泉。
泉水清冽,被日太阳晒得已经温热,正是刚刚好不冷不热程度。几个人说说笑笑,元里舒服地洗个澡。但离开泉水之后没多久,众人又冒出点汗意,元里抬手擦着汗,喃喃:“要是有冰块消暑就好……”
他眼睛忽然亮,想起硝石制冰。
等走到元里营帐前时,就看到邬恺正寸步不离地守着。见到楚贺潮过来,邬恺朝楚贺潮行礼,闷声道:“将军,主公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帐内。”
楚贺潮余光瞥到放在营帐门前饭食,皱眉,直接提高声音道:“嫂嫂?”
帐内很快便传出元里声音,“是将军吗?将军,您请进来吧。”
楚贺潮毫不犹豫地大步上前,掀开帐门,甫掀开,股沁人心脾凉意便袭上来。楚贺潮瞬间精神爽,身上热气转瞬消散许多。他心中惊奇,定眼看,元里正笑眯眯地站在堆水盆中央,这些水盆中冒着丝丝肉眼可见凉气,其中有是冰水混合,有却是结结实实整盘冰块。
楚贺潮面色惊愕闪过,“哪来冰块?”
对啊,硝石制冰!他怎才想起来呢!
硝石此时被称作“消石”,是中药当中味药材。元里想起来之后再也坐不住,立刻命人去问疾医要些硝石,自己端几盆水把自己关在营帐里,不准任何人打扰,直到晚饭都没有出来。
刘骥辛不知道他是要做什,心中很是好奇,也没有多作打扰。
邬恺倒是直守在营帐前,听从元里吩咐,不让任何人靠近。连士兵送来晚饭,都是他亲自接过去放在营帐门前。
楚贺潮听闻此事后,皱眉问道:“他将自己关在房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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