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玺久久不回答,元里话音转道:“也并非不可同你回扬州做客。若自愿,尔等自然不会背负骂名。”
陈玺心中动,“闻公愿意跟们走?”
元里眯起眼睛道:“孤想亲自问你句话,你上前来听。”
谋士拦住陈玺:“公子不可!您不能被元乐君所迷惑,此时当立即下达命令,强攻方可!”
“无事,”陈玺却不想背负骂名,他想找个两全其美方法,况且有百艘战船作为后盾,陈玺还真觉得元里插翅难逃,“你看元乐君人不过寥寥,战船也只有二十艘。扬州水师可谓是天下水师之首,无人可挡其锋芒。陆战便罢,这可是在大海之上,你觉得北方水师当真能够比得过们扬州水师?”
便违背盟约也不重要话?陈玺,你终究是太年轻。你当真以为你打赢就可以不被天下人叱骂吗?”
元里顿顿,等千夫长喊完话之后,他继续道:“古往今来,前朝皇帝都会背负诸多骂名,他们难道就不是胜利者?这忘恩负义之事便是盆污水,背上就洗不下来。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即便没人敢当着你面说,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陈玺想要捂住耳朵不听元里说话,但他却控制不住,忍不住往下听下去,心中甚至隐隐觉得元里说是对。
“这天下会永远记得你陈玺在洛水盟约之时带兵攻打之事,这事将会载入史册,代代地传下去。你子孙后代都皆因此而蒙羞,你臣子会因此而质疑你德行,歃血为盟若是能随意违背,又怎会多出如此多骂名?你父即将离去,自然不畏惧于此。但你陈玺,难道也不怕背负这千古骂名吗?”
陈玺沉默。
谋士知道他说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不过他却拦不住陈玺,只能让周围船只跟上,紧紧包围住陈玺战船。
眼看着陈王战船缓缓靠近,元里满意地回过头。他脸庞被海风吹得发白,唇色也透着青色,但如箭矢刀锋般锐意却冲破皮囊,几乎化为实质,“此
他被元里说得动摇。
如果他父亲陈王没有病重,也不会主动去破这个五年盟约。只是陈王如今怕要不好,所以才舍弃其他冒险试。但他父亲冒险完就走,他还活着!带兵攻打元里也是他,那他陈玺以后日子岂不是要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吗?
元里说得对啊,以往历史中皇帝可都是胜利者,做过难看事情不样没有被遮掩掉?他能堵住十个人、百个人嘴,他难道还能堵住天下所有人嘴吗?
想到这里,陈玺就犹豫不定,连谋士劝说都听不下去。
谋士本来挺喜欢陈玺善听人劝特点,但此时此刻他却恨铁不成钢,恨不得陈玺能坚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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