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雪姐把赏樱花穿衣裳都带来。”趁雪子不在屋子里,妙子走到幸子身后,边给幸子系带垛,边取笑说。
“雪子妹妹这个人不声不响,什事情都非贯彻她自己主张不可。”幸子说。
“瞧着吧,旦有丈夫,会把她丈夫管
心情是可以谅解;现在把相亲对象邀去,该用不着把那些东西放在显眼地方吧。可是野村不仅没有预先收藏起来,反倒故意把她领到供着那些照片佛坛前,岂非荒唐!仅就这件事来讲,可以看出那个人对于女子细微心理点儿都不能理解,因此雪姐就格外嫌恶他。
又过两三天,幸子勉强能够外出走动。天午饭后,她梳妆打扮下,对雪子说:“那去阵场夫人那里回绝人家啦。”
“嗯。”
“那件事情前几天细姑娘对讲。”
“嗯。”
幸子早就打好腹稿,搬出长房不赞成那套话,婉转地拒绝这桩亲事。回到家里,对雪子只说顺利办妥,别没有细讲,雪子也不问什。到清明节,阵场夫人寄来北京楼账单,说:“冒昧得很,账款请分担半,”因此立即把钱汇出去,就此结这桩亲事。
以上种种情况幸子都写信报告长房,长房还是音信全无。幸子点儿点儿地劝雪子说:“雪妹来这里已经个月,长久把你留在这里,弄得以后要来不能来,反倒麻烦,尽管下次还要来,莫如先回去下。”可是,四月三日女儿节每年照例要开茶会,招待悦子学校里那些小朋友,茶会上馅儿饼和三明治往常总是雪子亲手做,所以雪子答应过女儿节就回东京。哪里知道女儿节过,听说祇园夜樱再过三四天就要盛开。
“阿姨,看樱花再回去吧。不看过樱花决不回去,好不好?阿姨。”悦子遍又遍地说。
不过,这次挽留雪子最热心是贞之助。他说:“既然已经住到今天,不去京都看樱花就回东京,雪子妹妹总要觉得遗憾,再说每年赏花缺少个重要角色,未免杀风景。”其实,他有他心眼儿,自从那次流产以后,幸子直多愁善感,夫妇俩在起偶然谈到胎儿事,她就淌眼泪,为此贞之助很伤脑筋,想借此机会让幸子同两个妹妹去京都赏樱花,稍稍分散点儿她愁闷。
去京都日期定在九日(星期六)、十日(星期日)那两天。直到那时,雪子不说走、也不说不走,磨磨蹭蹭照例不明确表态,等到星期六那天早晨,她随同幸子、妙子走进化妆室,开始打扮起来。脸部化妆完毕,雪子就取出东京带来衣箱,从箱底抽出个纸包,打开带子看,里面原来是早已准备好专为看樱花用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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