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上面,就会遭到灭顶之灾。贞之助先前已经陷进次,等到拔出脚来,皮鞋只剩下只。因此他索性把另外那只皮鞋也扔,只穿双袜子走路。平常两分钟就可以走到地方,这回足足走二三十分钟。
走到西服学院看,它周围左右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学校大门几乎全埋没,只露出点儿门柱子头。平房校舍全都埋在沙土里,只剩下石板瓦盖屋顶。贞之助心以为妙子她们会在屋顶上避难,岂知屋顶上连人影也不见个。学生们到底怎样呢?都幸运地逃走吗?还是被洪水冲走呢?或者埋在沙土下面呢?他很失望地穿过校舍南边(那里也相当危险,每走二步路,沙土都陷到胫部),以前那里是花坛和草坪,玉置院长住宅就在那个地方。藤棚只剩上面缠着藤那部分露出在地面上,旁边还有两三根漂来木材堆叠在那里,无法搬动。这时他出乎意外地发现妙子、板仓、玉置院长、弘以及女佣阿兼五个人都聚集在院长宅红瓦屋顶上。
板仓把他救出三人劳绩对贞之助讲遍,然后解释说:“水已经退得这样,本想送细姑娘回芦屋,则因为细姑娘过于疲劳,再则因为自己走后,撂下玉置院长和小哥儿不放心,所以暂时再休息下看看情况。”实际上不是过来人不知道,玉置院长、妙子和弘当时都害极度恐怖症,尽管天已放晴,眼看水在点点地退下去,他们仍然不相信身体已经安全,还在不住地发抖,事后想起来实在很可笑。板仓曾催促妙子说:“老爷和太太很不放心,应该早点回府,送您去。”妙子自己也想到这点,地面上沙土堆得和屋檐样高,走下去毫无问题,但不知怎总觉得那里也有危险在等待着她,不敢走下去。再加玉置院长胆小,说什:“妙子小姐和板仓老板走后,们怎办呢。先生虽则马上就会赶到,可是不久天就要黑,今夜说不定得住在屋顶上。”弘和阿兼也再三恳求板仓多呆—会儿,正在这时贞之助到来。不过,贞之助爬上屋顶,反倒松口气,累极身体—歇下来,连站立气力都没有,因此就在屋顶上躺个多小时,仰头看着放晴青天。大概四点半钟左右(贞之助手表也坏),御影町玉置院长家亲戚派来慰问院长和弘男佣到来。贞之助和板仓趁此机会照料着妙子往回走。妙子体力还没恢复,神志也不太清楚,始终要贞之助和板仓搀扶或者背着走。住吉川原来河道全干涸,在它东面出现条新河道,横亘在国道甲南女子学校前直到田中那带地方。总之,要穿过那条新河道非常困难。他们走到那条河道半中间时候,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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