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登品职业这种看法,她—笑置之。她说她不贪图虚名,也不计较做西服登品还是不登品,启哥儿说出那样话,适足以证明他对时局认识不够。今天已经不再是陶醉于做那种欺骗小孩子布娃娃时代,即使是女子,这时不干点紧密结合实际生活工作,不是很可耻吗?幸子听她这样讲,觉得很有道理,半句反对话也说不出口。可是推测妙子居然抱有这样坚决想法,骨子里大概已经讨厌奥畑这个青年。归根到底,她和奥畑关系既然报上都宣传过,对姐夫、姐姐以及社会上也得争口气,不能干脆把对方扔掉就算完事,嘴巴上尽管不服输,实际上她对那个青年已经绝望,有机会就打算解除婚约。她要学做西服,就是看到旦婚约解除后,自己必须独立营生,为此而作事前准备。奥畑不明白妙子这种深刻用意,不理解“名门闺秀”为什想赚钱,想做劳动妇女,幸子就是这样体会。这样解释,妙子想去法国用意也就可以理解。妙子本意,做西服固然想学,可是主要目还是想趁出国机会离开奥畑,如果奥畑和她道出国,那就麻烦,说不定她会找个什借口独自人去。
不过再仔细谈,幸子这种猜测似乎也只猜中半,其余半并没有猜中。幸子希望妙子不用别人劝说,最好自觉地和奥畑断绝往来,而且相信她有这份判断能力,所以幸子尽可能不说刺激对方话,总是点点滴滴地绕圈子问些问题。不知道究竟是妙子本意呢还是她逞强不服输,从她表面上无所谓地讲出来各点综合起来看,只能得出这样个结论,就是她目前还不打算抛弃奥畑,不久将来还准备和他结婚。照她说起来,奥畑这个人是典型船场少爷,是—个丝毫长处都没有无聊男人,这点她现在比谁都看得清楚,根本用不着贞之助姐夫和二姐提醒。本来八九年以前她爱上奥畑时候,自己还是个思虑不周小姑娘,确实不知道启是这样个毫无价值人。不过恋爱这东西不是单凭对方有没有价值而成立或告吹,对于有感情初恋对象,至少还不能因功利理由而抛弃他,自己爱上个像启那种没出息人,也只能认命,而不后悔。只是想到和启结婚,生活问题值得担心,启目前是奥畑股份有限公司董事,要是结婚话,据说他大哥会分给他些动产和不动产。他本人把社会想得很天真,向无忧无虑,可是她却担心他这个人将来要分文无有。就说今天吧,他经济生活决不是出入相敷,每个月窑子里账单以及做西服和杂用开支数额极大,听说他总是缠住他妈妈让拿出压箱底儿钱弥补亏空。妈妈在世时好说,万有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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