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坚决谢绝
。因为当时正盛行藤间和若柳等时髦舞蹈，要是她当妓院
专属教师，必然会受到妓院当局种种干涉，不得不按照当时流行手势改变山村流舞姿，作师傅决不愿意这样干。死者这种狷介性格，大大地影响她立身处世。由于这种原因，跟她学舞蹈人也很少。她从小没有父母，是祖父
手抚养大，艺妓时代虽说曾经有个大财主给她赎身落籍，可是没有和谁结婚，也没有孩子，所以根本没有什
天伦之乐。去世之后，吊丧亲属个也没有。火葬那天，正当秋老虎肆虐，仅仅由少数几个人在阿部野①举行仪式。这些人都留下来把遗体送到邻近火葬场，在等待火化时候，大家谈许多追怀死者话。
师傅讨厌交通工具，特别怕坐汽车和船。她笃信宗教，每月二十六日定去阪急沿线清荒神庙进香。还有百二十八个神社巡回进香，她每个月要去其中住吉、生玉、高津三社以及最后那个神社。四时八节还要去上町许多寺院拜地藏菩萨，供奉相当于自己岁数糕饼。对于舞蹈训练十分热心，遇到关键处所，遍又遍地精心指导。比如在“汲潮水”曲中，载歌载舞到“有谁来同情你呢？让
们分担汲取满潮吧”时候，她严格要求演员心中要有数，“—个月亮，两个影子”，水桶里还有个月影。又如“铁轮”舞中“事到如今，你痛悔前愆吧，那就好好惩罚下叫你记住”那个处所，当演员抡起铁锤钉钉子时候，必须注意弯着腰眼神要集中。山村作师傅万事守旧、消极，可是她看到近来上方舞落后于形势，便再也不能坐视，脑子里产生种想法，要是有机会话，亲自去东京登台演出。再说她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曾对人表示到她六十岁时要租借南演舞场举办次盛大舞蹈会。妙子本来是她新收徒弟，近几年来才渐渐亲密，所以她和幸子只是小心谨慎地听人家谈论。尽管这样，山村作师傅对妙子特别垂青，妙子自己也企图有朝日能袭用艺名而传师傅衣钵，可是现在这希望落空。
第十三章
“妈妈，听说舒尔茨伯伯要回德国去。”
有天，悦子被邀到舒尔茨家去玩儿，傍晚回家时这样说。
因为是小孩子话，幸子觉得有点儿靠不住，第二天上午幸子隔着道铁丝网遇见舒尔茨太太时候，就追问说：“昨天听悦子说您先生要回国去，是真吗？”
“真呀。”舒尔茨太太回答说。“自从日本发动事实上战争以来，丈夫买卖点儿也做不成。神户店铺，今年几乎完全休业。最初以为战事马上会结束，直等到今天，也不知道哪天能打完仗。丈夫考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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