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保佑他父亲。
“知道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分,无论如何你是被他抓捕被他监斩。但还是厚颜地恳求你宽恕他。你大概不知道,已经打算和他和离。你走之后又发生很多事情,云山大哥和翼轸如今也都不在,他们死实际都与阿秀无关,但看着他,心里只觉得发寒。对于故友旧交落难他竟概不在意,有时候忍不住想,他到底在意谁呢,倘若有天出事是,他又会如何抉择?在心里对他起疑,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和他没有隔阂地说着甜言蜜语。翼轸死之前给留遗物,是篇他手抄《报任安书》,按照爹讲解,翼轸是在婉转地说服消除对阿秀顾虑。可是他揣测阿秀就定是对吗?不知道,但知道,无论对还是翼轸对,那都将是很可怕事情。因为无论如何都意味着牺牲,或许这就是生在这个年代军人宿命。”
他是个军人,军人是注定要杀戮,她没道理要求他不去杀戮他敌人,既然他要仕途,她就帮他斩断所有羁绊,齐云山、南嘉木、翼轸……这些羁绊都已经在痛苦煎熬中由他人斩断,现在他阻碍只剩下她,那就让她自己亲手断,还他个通天大道。
中秋节前,女学突然接到通知,说是叶巡抚夫人要来视察女学。宁安女学是本省第间女学,堪称典范,叶夫人作为本省第夫人,要来为学校进行表彰嘉奖。
傅兰君听父亲说起过这位叶夫人,她本是京城八大胡同某间妓馆花魁,与朝中某大员关系暧昧,该名大员却有个醋劲冲天皇亲嫡妻,为这事跟他闹得不可开交,后来该名大员只好忍痛断与花魁联系。叶际洲那时还在做京官,为讨好上司献计,娶花魁回家做如夫人,为花魁和上司暗通款曲提供便利,从此平步青云,直做到如今封疆大吏。
傅荣与叶际洲是老对头,自然会将叶际洲人品能力多加贬损,但这件事情总不会错。
花魁夫人来那天正好是节前天,傅兰君作为校长带领学生们在学校恭迎大驾,从早晨等到下午,这位花魁夫人才姗姗来迟。
巡抚夫人出巡,排场大得很,带十几二十个巡抚衙门听差和巡警,皆穿着制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份似。傅兰君站在门口迎接她,老远望见她汽车出现在街口,不到半里路程,这汽车却开足有刻钟才到校门口,让沿路围观人过足眼瘾。
傅兰君心里觉得好笑,出于礼貌,脸上却毫无表情。车终于开到眼前,个巡警小跑几步过来拉开车门,只脚踏出来,却是穿着最新款女式皮鞋,傅兰君愣怔住:这花魁夫人怎是天足?
另只脚踏出来,然后是半边身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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