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同事识趣地溜出去,他们时间气氛尴尬没什话好说。那天除夕夜傅兰君就回傅家,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任由傅荣和姨娘怎样劝说,她都没有回顾家。
今天还是除夕后第次见面。
半天,傅兰君开口:“你和巡警队人熟悉吧,让他们放那女孩子吧,不要为难她。”
顾灵毓蹙起眉头:“她要杀你。”
“说放她!”傅兰君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像是要撕裂,顾灵毓被她吓跳。许久,傅兰君才平静下来,她淡淡地说:“你杀人家哥哥,难道还要人家妹妹命不成?顾管带,求你,少造些杀孽吧。”
个个灰头土脸血淋淋脑袋被高高挂起,人死后尸身还要受此大辱,这些“乱党”亲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望着人头咬牙流泪。
新年过后那些人头还挂着,傅兰君从家里去学校路上必经过这些挂人头地方,她抬头看到那些人头,仿佛每个都睁开眼睛张开嘴向她控诉:是你丈夫害死们,是你丈夫害死们!
她恍恍惚惚地进学校,刚开学学校有些冷清,老师学生们都还没有到齐,只有零星两三个人。傅兰君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突然门被敲响,个女学生缩手缩脚弯着腰走进来,傅兰君打起精神问她:“有什事吗?”
女学生走近:“有些事情想向傅校长打听打听。”
傅兰君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只见把匕首朝傅兰君挥过来。这人要杀她!
“杀孽”两个字出口,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过很久,顾灵毓才开口:“已经不是管带,现在只是个队官。”
他被降职,傅兰君愣住。
傅荣话在她耳边响起:“年轻人政治立场,稍加拉拢游说,就动摇得很,但老婆岳父闹不好就是辈子事。他痛恨阿秀如痛恨左膀右臂,若阿秀不再与有瓜葛,叶际洲会对他怎样,殊不可知呢。”
她脱口而出:“顾灵毓,们和离吧
这女学生铁心要杀她,满办公室地追着她跑,傅兰君不小心被匕首划到手臂,血如泉涌,她挣扎着逃出办公室,赶来校工和同事们拥而上制伏那女学生,匕首“哐啷”声落地。女学生被按在地上仍在嘶吼,傅兰君轻轻挣脱同事搀扶走到她面前:“你为什要杀?”
那女学生吐口唾沫:“哥哥死在顾灵毓手里,要你偿命!”
原来如此,原来她是这次起义里被杀新军士兵家属。
巡警闻讯赶来押走这女孩子。没多时,顾灵毓也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办公室,抓住她手臂:“你伤怎样?”
伤没什大碍,早已经包扎好,傅兰君挣脱他手,淡淡地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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