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想要探究宿命人为什
会突然说出这个秘密，想要
纪鹞子犹豫片刻，把宿命人改变预言内容
事情说
出来。他话里不知道哪个字戳中冯厉，在纪鹞子没有发现时候，冯厉眼神变得灰暗空洞，好像被催眠
般，短短瞬后又恢复成原样。
他忽然站起身。
纪鹞子话戛然而止，“你怎？”
冯厉绕过他径自出房门，大步下楼。纪鹞子急忙追上去，“冯厉？”
冯厉淡淡道：“你不是想知道宿命人为什不对劲吗？”
更何况，宿命人已经派式神暗中潜伏在大昭寺周围山上。如果大昭寺成神真是个陷阱，他也不怕什。
毕竟预言中能杀死他池家后人，也已经非死即伤。
*
当天晚上，纪鹞子在天师府住下来。但他翻来覆去许久也没有睡意，第二天早，纪鹞子想要找寻宿命人时，却被别人告知宿命人已经走。
“走？”
忽然惆怅地道：“老天师寿命快要尽。”
他抬手在桌子上敲敲，房里出现个男性式神。
式神低着头，温顺地道：“大人。”
“栾松，你去带更多式神，贴身保护纪鹞子，”宿命人闭着眼睛，“不要让他发现不对，但也不准让他靠近大昭寺。”
栾松道：“是。”
纪鹞子不由点点头。
冯厉道：“
们跟上去看看就知道。”
纪鹞子愣，不敢置信地看冯厉眼。意识到冯厉玩真之后，他迟疑不定几秒，也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跟着冯厉离开天师府。
纪鹞子已经假意顺从宿命人许多年。
他不敢反抗宿命人，精神却烈火烹油样痛苦。现在宿命人都已经承认当年真相，他还要跟个墙头草似将就下去吗？
纪鹞子有些焦躁。他忽然往冯厉方向走去，他想要问问冯厉，冯厉母亲有没有什问题。
大早，冯厉正在书房中看书。纪鹞子进书房就将门关，迫不及待地直戳重点问道：“冯厉，你母亲是谁？”
父母是冯厉不能谈论禁忌。冯厉脸色沉，强忍怒火，“这不是你该问问题。”
纪鹞子连忙解释道：“你听说，觉得们身世有点不对。宿命人昨天很不对劲，感觉他不对劲也和们身世有关。”
冯厉眯眯眼，良久后才问道：“他怎不对劲？”
他又犹豫地问道：“大人，您明天真要去大昭寺？”
宿命人笑着道：“已经到这步，怎能半途而废呢。”
“即使那里很危险，也不能放过丝希望，”宿命人喃喃道，“这可能是最后成神机会。”
宿命人并非没有意识到危机。
但只要有分毫可能，刀山火海他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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