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她送回办公室。他会让她待在那里,直到他完成工作。
“好吧。如你所愿,卡斯特罗太太。但得提醒你,尸检对外行人来说可不是闹着玩儿。”
“这辈子杀过不少猪和鸡。尸体就是尸体。”
但不会有那些让人头晕目眩情绪,欧塞比奥在心里默默地说。们不爱猪和鸡。们不会为猪和鸡死感到悲伤。们甚至记不起那些猪和鸡。但是让她亲眼观看尸检——那恰好是“尸检”词在希腊文里原意:亲眼见证。她会受不。最强悍老农在如此贴近死亡时也会望而却步。只盼她不要跌倒,伤到自己。
“或许你可以帮抬下遗体。”他说。
几分钟后,拉斐尔·米格尔·托斯·卡斯特罗已经平躺在病理部两张解剖台中张上。
玛丽亚·卡斯特罗声不响地帮他除去丈夫身上衣物。她抚平他凌乱头发,摆正他阴茎,把它放在阴囊正上方。接着她从上到下检视他身体,就像查看自家菜园,为切井井有条而欣喜。
欧塞比奥有些不安。这是他还是医学生时观察尸体眼神:兴致勃勃,充满好奇,并不当真。死亡是种无关个人情感游戏。但这里躺着是她丈夫。他后悔同意玛丽亚·卡斯特罗参与丈夫尸检。他刚才在想什?自己定是累。医院或者医学同行不会对他有任何质疑,因为关于谁能参与尸检并无明文规定。他是这艘航船船长。唯问题是,这不是至亲之人应该观看。这个男人丝不挂地躺在冰冷无菌环境里,他甚至还没用医学手段触碰他遗体。这个男人妻子会作何反应?
他系上围裙,打好结。他考虑是否也应该给玛丽亚·卡斯特罗条,但随即改变主意。有围裙,她只会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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