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蹦着呢。”
“听上去不错。”
当他回到图伊泽洛时,奥多还在屋顶。他一看见汽车就呼呼直叫,蹦跳着下到地面。在数声代表欢迎的呼声后,他直立起来,一步三晃地把装满
“没有,我都还不会说这里的话呢。不过这地方很安静,充满了乡村气息,非常古老——让人眼前一亮。”
“你找到家里的祖宅了吗?”
“还没有。我刚安顿下来。我们搬走时我还不到三岁。我在这座房子还是那座房子里出生的,对我来说都大同小异。不过是一座房子罢了。”
“好吧,多愁善感先生——我们那帮失去联系的表亲呢?”
“他们还藏在暗处,等着什么时候朝我扑过来吧。”
“老实说,没有。”
“你真没逗我?”
“没错。”
一阵沉默。他感觉本在等待某种解释、某种证明,或者是辩解。他一句话也没说。于是儿子继续追问:“那边的路怎么样?是水泥路吗?”
“是鹅卵石路。你的工作怎么样了?瑞秋呢?亲爱的老渥太华还好吗?”
儿,待在这儿,我很快回来。”他对奥多说。奥多正在玩石质地板上的一条缝。
他走出屋子,关上门,尽管他明白奥多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他上车离开。在后视镜里,他看见猩猩正往房顶上爬。
他在布拉干萨买了日用品——蜡烛、油灯、煤油、肥皂;食品,包括无须冷藏的听装牛奶;各种家居用品和个人用品。随后他去银行办了手续。车牌会在一星期之后寄到餐馆。
在布拉干萨的邮局里,他拨了两通电话到加拿大。本说很高兴父亲安全抵达。“你的电话是多少?”他问。
“这里没有电话,”彼得回答,“但我可以给你村里餐馆的电话号码。你可以留言,我给你打回去。”
“我觉得你应该把那个地方说得好一点儿,这样本更容易接受。比方说,告诉他你正在寻根溯源,重修家谱。你一声不响就走了,他一头雾水。”
“我尽量吧。”
“你还想克拉拉吗?”她柔声问。
“我常在心里跟她说话。她现在就住在那儿。”
“你能照顾好自己吗?心脏还行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爸爸?你去那儿干什么?”
“这地方不错。你的爷爷奶奶就是这里的人。”
他们以高跷舞者般的优雅结束了通话。他们承诺不久后再联系。对未来的寄望冲淡了眼前的尴尬。
妹妹特蕾莎和他的对话更为开门见山。
“村子怎么样?”她问,“有家的感觉吗?”
“你说什么,没有电话?”
“就是这个意思。房子里没有电话。但是餐馆里有一部。你记一下号码。”
“屋里有自来水吗?”
“有。冷水,但确实是自来水。”
“那就好。有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