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踩就会有印子。”
比留子同学凝视着抹布说。
“仔细想想,这也理所当然,而且仅此而已。”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正要开口问,她却抬起头来。
“事到如今还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实在对不起。能让我检查一下狮狮田先生和王寺先生的房间吗?”
可是我亲眼看到了白衣人跑下楼梯的光景,绝不可能是把衣服扔在楼梯上,人却往反方向跑了。
“你们并不知道白衣人是朱鹭野小姐吗?”
“因为走廊灯被关了,他脸上也盖了头巾,而且手上的长枪更吸引人的注意。”
我也跟神服一样。回想起来,我感觉白衣人好像故意弓着身体隐藏了体形。就算那人不是朱鹭野,而是神服或者作为男性个子比较小的王寺,又或是体格较胖但身高不高的狮狮田,应该也认不出来。
“你们来到地下室后,就跟狮狮田先生和王寺先生,没有让任何人逃到楼上去,对吧?”
。比留子同学拿起大衣,仿佛注意到了什么。
“请别在意哦。”
她之所以对我这么说,是因为知道我对翻动他人的遗物有心理阴影。
比留子同学仔细检查了大衣口袋,然后把大衣折叠整齐,放回了床上。
“没有手机。”
“你要怀疑我们吗?只用几秒钟跑到朱鹭野小姐的房间再跑回去,根本不可能啊。”
王寺露出手足无措的表情,狮狮田却充满自信地说:
“如果你看了能满足,那就随便看吧。反正我们这几个男的没有理由杀她。”
我们
神服这次表示了肯定。敲开王寺和狮狮田的房间时,还有调查其他房间时,我们都时刻关注着走廊的情况。那人应该不可能趁机逃走。
比留子同学逆着已经开始变干的脚印,一边上楼,一边低声说:
“我当时很担心叶村君,就开了一条门缝监视着走廊。神服女士确实紧跟着叶村君下去了,而走上楼来的人只有纯君一个。”
来到一楼厕所门前,比留子同学低头凝视着浸湿的抹布。
白衣人跑下楼梯和我来到地下室中间顶多只间隔了十秒,王寺和狮狮田应该不可能在十秒钟的时间里脱掉白衣和头巾,同时跑下楼梯,冲进最深处的朱鹭野房间,再放下长枪回到自己房间。
那可奇怪了,因为我看朱鹭野摆弄过好几次手机。
“是不是掉在哪里了?”
比留子同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沉思了片刻,对站在门外的神服问道:
“请让我确认一下发现朱鹭野小姐遗体时的情况。大致情况我都听说了,那个白衣人确定是跑到地下室来了,对吧?”
“我看到白衣人的瞬间就尖叫一声关上了房门,所以没看见他逃跑的方向。后来叶村同学喊了一声‘站住’,于是我又开门来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