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合欢树皮有什
用？”丹德里恩忍不住问。
“完全没用。”半身人悲伤地说，“太不幸
。”
“金合欢树皮，诗人先生，”矮人解释道，“是制作皮革时用来鞣革
东西。”
“如果有人会买海外运来金合欢树皮，”丹迪插嘴，“那他真是蠢到家。因为在泰莫利亚，可以用极其低廉价格买到橡树皮。”
“
已经知道。”半身人打断他，“靛青滞销，胭脂红涨价，于是赚些钱。是这样吧，维莫？”
“确如此。你在这儿存六千三百四十六克朗加八十铜币。这是净利，扣掉佣金和税款。”
“你帮缴税？”
“有什不对吗？”维瓦尔第惊讶地说，“
个小时前你来过这儿，麻利地结清账。手下职员已经把钱拿到市政厅去。共大概千五百克朗吧，算上卖马利润应缴税。”
门“砰”声被撞开，有个生物闯进来，头上帽子脏得要命。
你又冲进银行，急得直跺脚，还吵着要维吉玛支行为你发放笔贷款，数额足有三千五百克朗之巨。没记错话，受益人名叫特尔·鲁克吉安，外号‘大鼻子’。发放贷款。”
“不用抵押。”半身人口气满怀希望。
“对你欣赏程度，比伯威特，”银行家叹口气说，“相当于三千克朗。这次要份书面声明，如果你无力偿还，磨坊就是。”
“什磨坊？”
“你岳父阿尔诺·哈德伯托姆在蓼草牧场磨坊。”
“二点三克朗！”他大喊道，“商人黑兹奎斯特！”
“不卖！”丹迪大叫，“等更高价！你们两个，马上回交易所去！”
两个侏儒贪婪地接住矮人丢来铜板，消失。
“呃……刚才说到哪儿？”维瓦尔第把玩着颗大得出奇紫水晶球，那是他镇纸，“哦对……说到用开本票买下胭脂红。早先提到贷款，你用它买大量金合欢树皮。买很多，价钱也很合算：从赞格韦巴代理人，那个叫‘大鼻子’还是‘猪鼻子’家伙那儿，用每磅三十五铜币价格买下。那条大帆船昨天才进港，切都是从港口开始。”
“能想象到。”丹迪呻吟道。
“再也回不去。”丹迪悲伤而又坚定地补充道，“要贷款买条船，去当海盗。”
维莫·维瓦尔第挠挠耳朵，怀疑地看着他。
“嘿！”他说，“你前不久已经把声明领回去撕掉。你有能力偿还。没什好奇怪，有这丰厚利润……”
“利润？”
“是啊，忘。”矮人嘟囔，“不该为任何事惊讶。你未卜先知地垄断胭脂红，比伯威特，而且你知道，波维斯发生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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