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冷静！复仇？你解释
下，为什
不能复仇？为什要放弃复仇？你以为你是谁？道德楷模吗？那惩罚恶行
法则又在哪儿？对你这样哲学家和道德学家来说，复仇行为不美好、不光彩、不道德也不合法。那倒要问你
：对邪恶惩罚在哪里？谁更有惩*除恶资格？是你并不信仰诸神吗？是你们打算用来替代诸神伟大造物主吗？还是法律？难道是尼弗迦德人司法制度，是他们法官和地方长官吗？天真老人家，请你告诉好吗？”
“所以你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血只会带来更多鲜血，如海般鲜血。你希望这个世界被鲜血淹没吗？”
“对，就是这希望！因为知道邪恶畏惧什。不是你道德规范，维索戈塔，也不是你关于生命尊严说教和道德论文。邪恶畏惧痛苦、伤害、折磨，畏惧最后死亡！受重伤，连狗都会哀号！它会在地上扭动身子，狺狺有声，看着从自己血管和动脉里流出鲜血，看着从残肢伸出骨头，看着从肚皮伤口流出内脏，感受到即将造访死亡寒意。只有到那时，邪恶才会乞求：‘发发慈悲吧！忏悔罪恶！会改过自新，发誓！请救救，别让这死掉！’没错，隐士，这就是对抗邪恶办法！邪恶想要伤害你时，就还他们以痛苦——最好抢在他们动手之前，打他们个出其不意。如果你没能阻止邪恶，如果你被邪恶伤害，那就复仇吧！最好等他们忘个
确实知道！而且不是从大学课本里看来！”
“是啊，当然。你解来自个人经验。来自实践。你在漫长十六年人生里积累丰富经验。”
“是积累不少。”
“祝贺你，学者小姐。”
“你又讽刺。”她深吸口气，“但你根本不懂得世途险恶。你这个抱着书本不放、啃几十年道德论文老学究，整天勤勉学习，却没时间看看窗外现实世界。你们这些哲学家虚伪地支持那些空洞哲学，好在大学里赚份工资，但连瘸腿老狗都不会买你账，因为它也懂得世界丑陋真相。你们只拿得出哲学理论——看似漂亮学问，其实都是骗人，充满虚伪与无知！”
“小鬼！再没有比不假思索又不公平判断更虚伪、更无知！”
“你没能找到解决邪恶良方！这个猎魔人小鬼却找到！而且是可靠良方！”
他没答话，但他表情,bao露想法，因为希瑞突然从桌边跳起来。
“你觉得在胡言乱语？觉得只会空谈？”
“觉得，”他轻声说，“你是在说气话。觉得你是出于愤怒才打算复仇。因此，希望你能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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