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孩子做
什
？他心里想道，感受着心头涌现
愤怒。它沸腾翻涌，仿佛
锅煮沸汤。对这孩子，做什……
“要知道，你被绑架与无关。”他语气尖锐地说，“跟这事毫无关系。没给出过类似命令。也是被人欺骗……”
他对自己很恼火，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犯错。他早该结束这场对话，以优雅、有力且凶狠方式收尾，这才是皇帝应有态度。他必须忘记这个长着绿色眼眸女孩。这个女孩并不存在。她只是个替身。是个冒牌货。她连名字都没有。她无足轻重。皇帝不该请求他人宽恕，不该用道歉口吻对她这种……
“请原谅。”他说。
“希瑞菈·菲欧娜·伊伦·雷安伦。”
“你真名。”
“希瑞菈·菲欧娜……”
“别考验耐心。你名字！”
“希瑞菈……”女孩嗓音就像折断芦苇，“菲欧娜……”
至尼弗迦德帝国。
在真正辛特拉公主希瑞菈抵达尼弗迦德之前，必须对这冒牌货做点什。
“抬起头。”
她照办。
“你有什愿望吗？”他板着脸问道，“比如请求？或者不满？”
“看在伟大日轮分上，够。”他咬着牙说，“够！”
她用力吸吸鼻子，这是个违反礼节动作。她嘴唇也在颤抖，虽然礼仪并不禁止这点。
“冷静点。”他命令道，但这次压低嗓音，几乎算得上温柔，“你在害怕什？羞于提起自己名字？不敢告诉？因为这会勾起你不愉快回忆？问你这些，只是因为想用真名称呼你。必须知道你真名。”
“名字不足挂齿，”她大眼睛突然像烛光里翡翠样闪烁起光芒，“因为它平凡无奇，皇帝陛下。叫那名字人无足轻重。只要还是希瑞菈·菲欧娜，就有存在意义……只要……”
她声音迅速卡在喉咙里，而她本能地用双手捂住脖子，仿佛她戴并非项链，而是绞索。恩希尔继续打量着她，心里依然对史黛拉·康格里夫赞不绝口。但与此同时，他也感到愤怒。毫无来由，也因此更加强烈愤怒。
“没有，皇帝陛下，没什愿望。”
“是吗？那可有趣。但话说回来，也没法强迫你有愿望。抬起头，像个公主样子。你宫廷礼仪是史黛拉教？”
“是，皇帝陛下。”
说实话，他心想，他们把她教得很好。先是里恩斯，然后是史黛拉。他们把这个身份灌输给她——想必还动用酷刑和死亡威胁。他们提醒她说，她必须在残酷无情观众面前扮演好这个角色。在可怕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瓦·恩瑞斯面前。
“你叫什名字？”他突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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