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和精灵都没答话。波利亚斯·穆恩也没指望他们真会回答。首先，这问题不太得体。其次还很蠢。在他们眼下所在
位置，唯
路只能往东。穿过埃尔斯柯德格隘口。他要去也是那儿。
“肉烤好
。”波利亚斯用灵巧动作打开把蝴蝶刀——同时这也是种警告，“来吧，先生们，别客气。”
旅行者拿出把猎刀，精灵则掏出把绝不可能是炊具匕首。三人用各自利刃切开食物。有那
会儿，周围只能听到进食嘎吱和劈啪声，以及骨头丢进火里发出嘶嘶声。
旅行者庄严地打个饱嗝。
“真是有趣动物，”旅行者看看被自己啃得干干净净肩胛骨，就算把它放在蚂蚁窝里三天三夜，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干净。“味道让
想起山羊，但又跟兔肉样柔软……好像没吃过类似东西。”
营地，对吗？”
“确。”戴毡帽旅行者说，“不想自夸，但在相当远地方就闻到你烤肉香气。但还是保持应有警惕。因为在昨天靠近火堆边，那些衣衫褴褛野蛮人在烤个女人。”
“说得没错。”精灵确认说，“第二天早上，在火堆余烬里找到人类骨头。”
“第二天早上？”高大旅行者重复遍，拖长声音。波利亚斯敢打赌，在帽子阴影下，旅行者脸上露出险恶微笑。“你跟在身后多久，精灵大人？”
“很久。”
“这是斯克瑞克肉。”精灵咬碎根骨头，“但它确实跟吃过东西都不样。”
波利亚斯小声地清清嗓子。精灵嗓音里依稀可辨笑意足以证明，他知道自己吃是巨型山鼠：它有血红色眼睛，尖利门牙，尾巴长达三腕尺。追踪专家没打算猎捕这只巨鼠，只是出于自卫才射杀它，最后决定干脆烤算。波利亚斯是个聪明人，脑袋清醒得很，他才不会吃以垃圾和废弃物为生老鼠。但最近定居点——也就是能产生废弃物地方——距埃尔斯柯德格隘口有三百多里远。这只老鼠——或用精灵叫法，“斯克瑞克”——既干净又健康。它跟城市
“那你为何不肯露面？”
“出于谨慎。”
“埃尔斯柯德格隘口，”波利亚斯·穆恩转动烤肉叉，打破尴尬沉默，“确没什好名声。也见过余烬里骨头，还有刺在木桩上和吊在树上尸体。罪犯、流亡者和堕落教派追随者藏身于周边群山。还有只会把活人看做美餐怪物。据说是这样。”
“并非据说，”精灵道，“而是事实。越往东深入群山，环境就越恶劣。”
“你们也要往东走吗？去埃尔斯柯德格，还是去泽瑞坎？或者更远哈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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