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有人疑问:“谁?”
苏安也回过神,疑惑看着何夕燃。
何夕燃低头淡淡看着苏安,他没有点破坏音乐罪恶感,“跟好。”
苏安茫然地点点头,“好哦。”
他老老实实地跟在何夕燃身后,直到上午最后节课才回到教室。
苏安又问遍,好脾气道:“老师想去哪里?”
“不叫叔叔?”何夕燃忽然道。
程苏安脸上红,耳根子窘迫缩下,“叔叔,”握着伞柄手指蜷缩,“中心湖旁边是两个花园广场,有假山堆积,您要过去看看吗?”
何夕燃移开遮阳伞,“带路。”
而在前往花园路上,何夕燃又抽出根烟,旁若无人地点燃。
学校美术教室在校内招模特,校方没要其他东西,甚至想倒贴钱地让何夕燃给学校画张油画。何夕燃这几年流传市面画作越来越少,今年以来更是副画作也没有完成。从何夕燃手里拿出来画价值极高,比钱更有增值空间。
校方现在把何夕燃奉为座上宾,只要何夕燃有需求,别管是什,学校都要尽力去做到。
上午第二节课,班主任脚步匆匆,“程苏安,出来下。”
校方让苏安陪着何夕燃在学校里面走圈,找个何夕燃喜欢写生地点。
苏安抱着堆东西,脸蛋晒得通红地被带到何夕燃身边。何夕燃正坐在中心湖旁边树荫下,阴影在他苍白皮肤散落,三件套包裹衣衫中夹着烟指头骨节分明。
苏安低着头,闻着还挺好闻烟味,心里冷冷笑。
何夕燃面上是个冷淡克制禁欲好男人,现在看,先前给他打上标签还不够。这人明显还极度自,明知道苏安是学生这会需要去上课,明明被说过不能抽烟,但他都不放在心上,依旧该做什就做什。
完全随自己高兴,冷漠地不在乎他人如何。
两人途中经过音乐教室,悦耳灵动钢琴曲隐约传来,苏安脚步顿,被音乐声吸引,不自觉站在门边听会。
何夕燃走远才发现他没跟上来,他侧头吐出口烟,回头看苏安几秒。抬脚回到音乐教室门,抬手敲响门,扰乱门内钢琴声。
急匆匆赶来少年打开遮阳伞,努力举在何夕燃头顶,“老师,您想去哪里?”
何夕燃弹弹烟灰,带着苏安过来教师犹豫下,“何先生,在学生面前不能吸烟。”
高大画家掐灭烟,视线往下移到苏安身上。
路顶着大太阳走到这里,苏安鼻头沁出细密汗珠。他眉头生得浓而漂亮,眉骨清凌坚韧,骨相好,皮相满头大汗模样也比旁人好看。
何夕燃起身将半截香烟扔进垃圾桶里,教师欣慰笑两下,很快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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