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您儿媳。”贺长淮已经走到大厅外。
贺老爷唉声叹气。说来说去,他还是心疼自己儿子。这一个月以来,他可算是看清了自己儿子对那叶老板的执着,那般疯狂劲儿看得他心里都胆寒。自大儿子病逝之后,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二儿子吊儿郎当,还担不住大事,脑子里学的东西太多天天一副西洋绅士派头,反倒下不去狠手。但叶老板的事之后,他却不会这么想了。
这执着劲儿,贺家到了他手里绝对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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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淮一路到了歌舞
贺家是北方的大家,位于安城最昂贵的地段。
叶老板的手段非常,贺长淮的名头也十分管用。一个月之后,安城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位新来的叶老板是贺二爷的心头人。
贺长淮的风评在北方一向野蛮,但自从叶老板来了安城之后,安城的商人们倒是没再见过贺二爷野蛮的一面。贺二爷多数时间都变得体贴而温柔,每日接送叶老板来戏园,时时刻刻看上去都倜傥翩翩。
面对旁人恭维讨好的话,叶苏安总是一笑而过。旁人看他们要好得很,但只有贺家人自己知道,这分明是贺长淮的强盗行径,逼得叶苏安不得不妥协。
因为这,贺家总觉得对不住叶苏安,他们奈何不了贺长淮,只能在生意场上补偿叶苏安。
,何止是没教导好,你们送贺长淮出国留学究竟学了什么玩意。
贺老爷也道了歉,涨红了脸道:“辛苦叶老板了。”
这一番话谈得不多,但双方都默认了贺长淮和叶苏安的关系。显然贺老夫人和贺老爷也奈何不了贺长淮,叶苏安对这样的结果早就有了预感,面色仍然端得住,只是却掩不住心中疲倦。
闹来闹去,即便他是玉琼的救命恩人,也拦不住贺长淮对他的恣意妄为。
长辈们瞧出了他的筋疲力尽,识趣告退。叶苏安闭上眼睛,突然道:“我有些口渴。”
贺家,贺老爷又一次忍不住提起这个话题。
“你要是能把对叶苏安的这份心用在正事上,我贺家怕是早就登天了,”贺老爷吹鼻子瞪眼,“你说你,这般日子真的能过得开心?身边没个知心人,冷了渴了都没人能给你递口热水。你是我老贺家的子孙,我老贺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强人所难的痴情种来?”
“都跟你说了强扭的瓜不甜,等你吃到了苦头,我看你还服不服输。”
贺长淮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爸,我先走了。”
贺老爷下意识道:“你去哪里?”
贺长淮立即起身,“我去给你倒水。”
叶苏安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样也不是不可。
贺长淮说的话有一句很对,若是利用,他比江正荣的名头可要好用的多。
这是唯一一个让他动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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