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斯坦06（6 / 6）

④英语：亲爱。

⑤史平奈尔（Spinell），原意是尖晶石。

⑥惠斯脱（whist），种纸牌戏。

⑦斯匹次卑尔根群岛是北冰洋群岛。

⑧这儿指是瓦格纳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序曲。

毛，张大眼睛，露出恐怖厌恶神情，发呆地盯着前面看……

小径转个弯，正好通向下沉太阳。轮庞大红日，围着镀金边狭长明亮云带，斜挂在天空中，看起来好像把树梢点燃，并向花园里倾泻它那橘红光辉。就在这灿烂仙境里，头上夕阳宛若祥光缭绕，有个穿得红红绿绿、浑身珠光宝气丰满女人，伫立在路上。她右手撑着肥圆髋部，左手轻轻推动辆式样别致童车。而在这辆童车上，坐着那个孩子，安东·科勒特扬少爷，迦伯列勒·埃克霍夫胖儿子！

他坐在枕褥中间，穿件白色绒短衣，戴顶白色大帽子，两颊丰腴，漂亮，健壮。他眼光愉快而准确地跟史平奈尔先生视线相遇。小说家正打算振作起来；他是个男子汉，应该有勇气从这浸沉在阳光中尤物旁走过去，继续他散步。但就在这时，发生桩恐怖事，安东·科勒特扬竟嬉笑和欢呼起来；他不知怎突然感到兴奋，尖声嘶喊个不停，令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天晓得是什逗得他这样，要是眼前那黑色身影勾出这番放纵欢乐，要是他那健旺本能发作起来，他只手里拿着个骨制咬圈，另只手握着个铁皮响筒。他欢呼着，把这两件东西在阳光中高高举起，摇晃，碰撞，好像要嘲弄地把什人吓走似。他眼睛喜得眯成条缝，嘴巴张得那大，以致整个玫瑰色上腭都显露出来。他面欢呼，面还拚命摇晃脑袋。

于是史平奈尔先生来个百八十度急转弯，拔脚就走。他在小科勒特扬欢呼声追随下，拘谨、斯文地挥动着直挺挺两臂，踏着石子路，很勉强地故意放慢步子，仿佛要掩饰自己内心里正在逃跑似。

⑨勃郎加娜，瓦格纳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人物。

（刘德中译）

注释

①“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是中古时期传说，后为德国音乐家改编成歌剧。根据歌剧，科恩瓦尔国王派侄子特里斯坦，赴爱尔兰接国王未婚妻伊索尔德。两人在归途中逐渐相爱，但归国后，伊索尔德仍被迫嫁给国王。某夜，特里斯坦偷偷入宫，与伊索尔德相会。两人第次有机会独自在起，便相互倾诉爱慕之情。不料为*人告发，特里斯坦受害，伊索尔德知悉后，也毅然自尽。

②缪勒（Müller），原意是磨坊主。

③英语：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