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家有个锤子。老家有大野人,剃毛就跟你瓜娃子生得个样。叫这个鸟你老家有吗?叫啥子?”要麻偏头指着鸟叫方向。
叫那只鸟恰巧是某种南方独有鸟类,迷龙顿时噎住,“……寒号子。”
要麻恐怕并不知道啥叫寒号子,但他宗旨是迷龙说什都不对。“寒号子?”他跟着那鸟叫唤,“郭公郭公?”
迷龙迟疑地猜着,“……飞龙鸟……”
要麻穷追不舍,“啥子名堂嘛?”
郝兽医匆匆从不辣身边跑过,边嘀咕:“你老子才是兽医。”
而不辣张望着队首。
不辣牵挂是地狱,他挚友要麻正和迷龙同为排头兵。
走在要麻和迷龙身后,拄着枪,很悻悻,因为腿很痛,也因为这路上那两位口角从未停过,郝兽医去队尾照顾病患,身边走豆饼跟个气喘吁吁木头疙瘩差不多。
竟然连这密林里从未停过鸟鸣兽啼也让那四川人和东北人吵得不可开交。
几百条等着。”
死啦死啦在后边大骂:“开道兵,要不要调伤员上来替你们?”
大家都老实,要麻随手把那条蛇甩进路边丛林,而蛇屁股绝不浪费地离开队列去把那条蛇打入自己行装。
、放弃阵地时死啦死啦什都没说,以致很多人——比如说像迷龙要麻这样,壮志在怀雄心勃发,坚持认为这是他们直憧憬主动出击。
天色越来越暗,们仍在前行,误会让们中间弥漫着种脆弱胜利气息。侧翼康丫岔出队伍去摘来朵野花插上不辣枪口,他庸俗和他灵感并非不共戴天-只是不辣很不风雅地抖掉。
“飞龙鸟跑缅甸来
“猫头鹰在叫。在数东北佬儿眉毛,等它数清数,你瓜娃子就回老家啦。呜呼哀哉。”要麻挑事儿。
迷龙不屑地说:“吹。你就照死吹。老家夜猫子多过老母鸡。家耗子个大点都能吞你。家还有大熊瞎子,见你小南方佬当小板凳坐,你吱声就完,直接就大葱卷巴你。”
要麻接着应战,“老家……。”
快被烦死,“都他妈死回你们老家去!有完没完啦?”
们上着山,条道,两边陡坡上都长着密不透风植被和层层叠叠得像墙样大树,而那两位显然没个把当成对手。
野花野草多得是,于是康丫又左手拈花,脸涎笑。
不辣威胁康丫,“你再来叉死你哦。”
康丫仍是涎水笑,“你叉死吧。”
叉死他也要拿不辣步枪当花瓶,不辣没有叉他,也不再抖掉,他冲着那个死乞白赖家伙挥挥手像轰走只苍蝇,他心思不在这儿。
死啦死啦在队尾大叫:“兽医!这块儿有你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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