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这时他听到轻微咔嗒声,像是命运生锈齿轮动格。父亲猛拽他把,两人起摔倒在铁轨旁,那列静止火车恰于此时缓缓启动。
这天上午文志刚在办公室摆弄把弩,周劭进去,吓跳。文志刚说这是用来打野兽,当然,也可以用来打人,钢制三棱箭头。周劭说,这他妈是管制品。文志刚说,库区有把弩是很正常,难道让拿着菜刀去跟盗匪拼命吗,现在老子要去打那只狐狸。周劭打开传真机,边往总部发报表,边说,昨晚上看见那家伙,个头不大,到底是獾还是狐狸?文志刚说,打着就知道。说着把昆明犬从笼子里牵出来,狗很兴奋,到处乱嗅,往周劭腿上扑。周劭说,文志刚你他妈能不能别这样,这狗迟早会咬口,你把它喂喂饱是真。文志刚戴顶棉帽,牵着狗出去,回头又问周劭,起去吗?周劭正在捣鼓传真机,说,你要是打熊,就去,狐狸就算吧,你小心那狗跑没。文志刚跑出去姿势像是不远处就有头熊。
中午,文志刚来到五百米以外山丘上,查看着雪地上足印,又在附近撒几块火腿肠。干完这些活,昆明犬迎风吠叫,因为拴在树上,它没法追击出去。文志刚看到条银灰色影子踏着枯枝跑过,停在不远处,大概有三十米,确实是只狐狸。他没放狗,从地上捡起弩,没有瞄准就很轻率地发箭,射在雪地里。狐狸跑。
文志刚走过去取回那支箭,发现狐狸在他左前方,还是隔着三十米。雪很深,这次他走过去不是为射它,而是想看清它眼睛。狐狸又跑开点,文志刚看到棵树下有顶帽子,被雪盖住,他走过去把帽子捡起来,拍掉雪,发现是张范生雷锋帽。狐狸已经消失,山上风很大,吹得他头晕,腰也跟着痛起来。
等到下午,周劭在小饭馆吃饭,打包盒炒饭打算带回库房,文志刚来,把狗拴在外面,跌跌撞撞坐在凳子上,把手里雷锋帽扔在桌上。周劭问说怎回事,文志刚指指帽子,说,在树林里捡到这个,张范生。周劭左右翻看下,低声问道,张范生家里有没有打电话过来找人?文志刚说,张范生和他姘头鬼混在起,经常不回家,他老婆有头晕病,手抖,管不他,所以不会有电话来。周劭摇摇头,边付账边说,这个天气里经常有醉鬼冻死在外面,也可能是被车撞死在公路上,尸体扔沟里,明天张范生要是还不来上班你可以报警。
文志刚不语,跟着周劭走出饭馆。这时,有个女人从公路边过来,走进饭馆。女人穿着件黑色羽绒大衣,戴墨镜,低头与他们错肩而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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