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睡够。书吧老板说，真无聊，女士喝咖啡
时候，男人点
绿茶或者啤酒，无趣。陆静瑜看看他，对周育平说，
请你喝咖啡吧，来
杯拿铁。
咖啡端上来后，陆静瑜啜口，点点头，显得心情很好样子，站起来端详架子上书。大部分是新书，可以出售，其中有些港台文学，也有些画报，另放着好几款皮封面笔记本。她几乎是在原地转圈，空间很小，不过十几个平方。陆静瑜问，平时有人来买书吗？书吧老板说，极少数文艺青年，不过这种天气他们也不会出现。陆静瑜说，你咖啡不错。书吧老板说，谢谢，你看周育平这种人跑到店里来点杯绿茶，你就能明白忧伤。
陆静瑜从架子上拿下本英文书，问个价钱，买下来。周育平问，这是什
书？陆静瑜说，这是珍·奥斯汀小说，叫《傲慢与偏见》。她又从架子上抽出本中文书，书名叫《逆戟鲸那时还年轻》，作者是端木云。她翻翻，发现是本短篇小说集，纸张与排版很般，收录九部短篇，共77页，捏在手里薄得像个信封，没有出版年份和标价。陆静瑜问老板，这是什书？书吧老板说，这是个文学网站自己印，他们有个版主是税务局保安，有时会送点自制印刷品过来。陆静瑜说，这本书多少钱？书吧老板说，文艺青年小玩意，喜欢就送给你吧。
两人在书吧坐个小时，雪没有停，周育平越发不耐烦，忍不住催促道：陆督导，再不走话，可能会封路。陆静瑜问，公司在哪里，远吗。周育平摸摸自己额头说，天哪，是没说清吗，王宏卫在别墅里开公司，别墅在邓文迪家附近，南郊。陆静瑜面无表情，起身结账说，走吧。
陆静瑜回酒店换件比较厚羽绒服，下楼时发现周育平坐在大堂外栏杆上，样子很矬。问他怎回事，他说，好像发烧，早上还好好，能不去吗？陆静瑜犹豫下说，王宏卫约好几次，今天才约到，必须去。周育平捧着头说，王宏卫是混道上，你搞不定，他就没打算把钱给你，你是台湾人你来大陆跟流氓要债。陆静瑜说，你终于说实话，你们和道上人做生意。周育平抬起头说，不关什事，是邓文迪客户。陆静瑜这时伸手摸摸他额头，又在自己额头上摸下，说你没发烧，还好，有可能是太累。她说，自己去叫士吧。周育平说，那你怎回来，你去地方很荒凉。陆静瑜不理。酒店门口没有出租车进来，她走到街上，雪下着，街道空旷。过会儿，周育平面包车开过来，大声说，大小姐，走吧。那口气带有冒犯。陆静瑜坐上副驾，说：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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