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踩着雪走过去，若娜似笑非笑站在门口等他们，向周育平招手。陆静瑜压低声音说，确实是像个阻街女郎啊。周育平说，你不用低声说话，她根本听不懂中文，是
，她就是王宏卫从妓院里捞出来。
王宏卫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片子，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得多，他穿着衬衫，两人进去，他没有站起来，继续看片子，荧屏上是香港古惑仔乱作
团互砍，动作很大。周育平每次看这种片子都会发笑，认为导演根本没有经历过类似场面，他对陆静瑜说：真正群殴中你听到不是呼喝，而是片惨叫，像屠宰场。陆静瑜没理他，注意到王宏卫五十多岁，双手关节变形，嘴角有条伤疤直延伸到脖子。
王宏卫点
根烟，示意他们坐下。电视机里仍然是打斗，无休无止，像是种暗示，他甚至连音量都懒得开低些。陆静瑜知道这是个没有教养人，在进门之前，她还盘算着怎
开场，现在断然放弃这个念头，很直接地说：王老板，请你把三万元欠款打到公司账户上。王宏卫仿佛很累，仿佛他刚从荧屏上打斗场面走下来，他闷头闷脑地说你是谁啊，
打到哪个账户上？陆静瑜很客气地说：王老板，你以前打到哪个账户上，现在就到哪个账户上。王宏卫说：以前都是给邓文迪呀，有时走账，有时现金。陆静瑜说：不对啊，分销处没有自己账户，也不允许现金交易，你搞错吧？王宏卫说：只认识邓文迪嘛。陆静瑜说：王老板，要不要这样啊？两个人来来往往说着，声音渐渐大起来。周育平知道今天没戏，以后也没戏，这笔钱不可能要到手。他坐在沙发上觉得头晕得想死，看什东西都在晃。
这时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碟片卡住，荧屏上出现堆马赛克，以及个女人扭曲脸，定格在那里。王宏卫和陆静瑜也跟着停下来，莫名其妙地互相看着，若娜裹着衣服在外面门廊下看雪。王宏卫举起遥控器，胡乱按几下，碟机毫无反应。王宏卫喊道，若娜，若娜。她走进来，他指指电视机，若娜蹲下身体，按着碟机上按钮，没有反应，碟机发出阵磨牙似声音，她摇摇头，关掉电源，这下连电视机也起黑，重启之后碟机又发出那种声音。陆静瑜怔怔地看着若娜干这些事。王宏卫说，算，不看。但若娜还在捣腾，王宏卫说，No，Stop。陆静瑜忍不住笑出来。若娜站起来耸耸肩，走出去。
王宏卫叹口气说：冰天雪地，你们跑这远来要三万块，还嘲笑，值得吗？陆静瑜说：这不是钱，是公司钱，们在做是建材生意，不是洗钱，也不是赌博。王宏卫说：这笔钱没有任何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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