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他杀
邓文迪，可能干掉张范生，现在又杀王宏卫，该杀
人都杀，而且抢钱，谁知道他为什
选在这个时候回来干这
票呢。周育平说，各种可能，也许坐几年牢，放出来，也许做五年生意，破产。周劭说，王宏卫要是聪明点，应该及早跑路。周育平说，王宏卫比邓文迪更自信，这个地头上没人敢动他，
见到王宏卫时，他印堂发黑，脸死相，可他还是为那三万块钱账可以赖掉而得意，他真感觉不到自己死期将近啊。
第二天，周育平当着陆静瑜面，找个倒二手车朋友，作价三千把那辆旧车给卖。对方边交易边抱怨，认为这车是报废货色。周育平连哄带骗，陆静瑜抱着胳膊在边不说话。接下来是分销处办公室退租事情，那房子在栋居民楼楼，门面对着街道，背靠个新村，环境很差，大量退休和无业居民聚集在这里。周育平介绍道，这就是底层社会。陆静瑜倒不介意，说，台湾也是这样。这是她口头禅。
退租遇到麻烦，租金付到三月份，房主不肯返还租金，而分销处已经遣散，会计休假，只剩周育平人上班。陆静瑜找房主谈次，对方态度和王宏卫也差不多，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周育平有个朋友是开饭馆，想接盘，又被房主给轰走，说是小饭馆太脏，房子会坏掉。两个人只得在办公室门口贴上白纸，写着“店面转让”，然而没有人来谈。
周育平说，过春节就是淡季，没人在这个时间开店，尤其餐馆，这座城市人只会开餐馆。陆静瑜也说，哎，台湾人到大陆来，或者开厂，或者就是开餐馆。周育平说，中国人有开餐馆基因，他们实在是太爱吃。他用“他们”这个词。
王宏卫死，三万块欠账彻底烂掉，这时，两人都想不出该做什事，忽然闲下来。周育平说，等这地方转租出去咱们就只能去周劭库房里蹲着，那地方好。陆静瑜说，才不想去那个鬼地方呢，像狗窝似，而且出过人命。
周育平和陆静瑜像小商小贩样，蹲在分销处玻璃门后面。门口有个卖烤串小贩，用个窄长炉子，成日烧烤，附近带烟气呛人。两人隔着门，瞪视着小贩，他用顶棉帽裹住整个脸，像电影里西伯利亚溃兵。陆静瑜说，他在居民区这干，没有人投诉吗？周育平说，有监察队来管，定期出现、查抄，但如果你投诉话，他们是不会来。陆静瑜问，为什？周育平笑起来，他说这个问题没法解释清楚，你是台湾同胞，不懂最好。当天中午，监察队真来，用几辆汽车堵住街道前后，群人冲进来。陆静瑜看到街面上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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