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牌,去往重庆火车准点。凌明心说:终于可以见到爸妈,高兴。
周劭顺口问她:你在外面晃荡多久?凌明心说,上次不是说过吗,两年。周劭实在不记得,又问:男朋友为啥在北京?凌明心说,其实已经分,钱嘛,他也花掉,到处走走,有你这样好心大叔收留,或者是去见网友,各种网友,既有男也有女。周劭问,女会收留你吗。凌明心说,当然,如果投缘,女比男更好,男终究啰唆些,但不是拉拉。周劭问拉拉是什。凌明心说,女同志。过会儿,就在周劭掏钱给她时候,她说:其实还真和个拉拉生活过两个星期,而且发生关系,但还是做不来女同志。周劭数五张百元,塞到她手里,说:天哪,这种事情你前几天竟然不告诉。凌明心说:可不愿意随便讲自己经历,连黄泳事情都不应该告诉你。周劭说:对,不要对陌生人谈论自己,尤其在旅途中。
检票口开闸后,凌明心站起来,把手里百合花塞给周劭,说这花要是上火车恐怕会蔫掉,不如放回库房吧。周劭开玩笑说,难道把这束花献给黄泳吗。凌明心笑笑,拥抱周劭,说:大叔,这抱,既拥抱你也拥抱黄泳,再见。周劭说:再见,如果挣钱,就把五万块还给公司,这样活得安心点。凌明心做个打电话手势,随着人群走进检票口。
周劭想,终于送走这孩子,此时此刻,感觉像是自己来到另个地方。他坐回到椅子上,用力搓自己脸,困得像是要休克过去。又想,假如端木没有辞职,应该打个电话到南京仓库,叙叙旧,很可惜他在这个时候跑掉。
周劭倒在长椅上睡过去,他梦见公司总仓,在万平米大库房里,某年某月,他和端木云在其中寻找种停产外墙砖,报表显示还有两箱,而货位上却找不到它们踪影,定是被哪个冒失装卸工挪到其他地方。这是真正寻宝大王游戏啊。端木云说,这样困境可能只存在于卡夫卡小说里,又或者被博尔赫斯以另种寓言方式书写出来。但是,在美仙公司储运部,这是现实惩罚。如果你恰恰是个假人,在此寻找两箱不存在瓷砖,简直妙不可言。
他醒来后,发现天黑,手里百合花不见。他立刻明白发生什,满处找钱包,在屁兜里找到,钱和证件都在,再摸,衣兜里手机没有。
陆静瑜订三天后机票到上海,她必须坐车从H市出发,到石家庄机场,然而,bao雪降临,路面结着冰,交管局把公路封。周育平帮她找出租车,没有司机肯走,他建议她继续走铁路。陆静瑜说,不想再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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