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也不会。
铁岭小伙子问,你怎知道,她跟你说过?
周劭叹口气,不再说下去,觉得这小伙子已经笨到无可救药。
H市火车站正如陆静瑜所说,脏乱无序,散发着动物园样气味,即使下大雪日子,它也还是那样。隔着车窗,陆静瑜看到很多人在雪中艰难地走向远处候车大楼,这时出租车司机说,开不进去,你们下车。周育平急,说这儿离候车室还很远哪。司机说,闹雪灾又是春运,不给进。周育平无奈,只得下车,从后备厢拽出陆静瑜滚轮箱子,两个人跌跌撞撞往车站去。顶头而来风吹得他眼球都在发颤。
陆静瑜戴着墨镜,反光率极高,周育平看不到她眼睛,只能从镜片上看到个被风吹傻自己。两人上座天桥,周育平在结冰桥面上趔趄下,陆静瑜却没有等他,继续往前走。周育平说慢点啊督导,你知道该怎走吗?
陆静瑜站在天桥上向下望,这时她意识到H市并不是座小城,从火车站规模可以看出来,人非常多,即便是下大雪天气里。从天桥到候车大厅之间隔着大约有五百米,道路两侧用半人多高铁栏杆护着,中间是车道,人在两边走着,车道堵得像条漂满垃圾并且倒映着灯光肮脏河流。更远处广场上,护栏搭成迷宫状,人群排成队,沿着条十二指肠般道路往前蜿蜒挺近。陆静瑜倒吸口冷气,从这里走到候车大厅,保守估计得花个小时。周育平走上来说,你买是卧铺票,软卧有个单独候车室,你得跟走。
陆静瑜说,每当看到这种场面,总是觉得,人太多,太多,显得很卑贱。
两个人果真是如履薄冰地走过天桥,下去之后就在人行道上慢慢挪动,直走到广场前面,看到鸦群般人,全都在往里挤。周育平带着陆静瑜绕过广场,到个似乎是托运行李地方,下子空,马路上也没有汽车,路中间有块黑色正方形,特别醒目,走近看是窨井盖被揭走。
周育平说,很多人买软卧车票还在候车大厅排队,他们不知道软卧是有专门候车室。陆静瑜问,为什不提示呢。周育平说,因为有时候,软卧候车室会停用,你走到这儿发现停用,就得再走回候车大厅,所以还是不提示为妙,希望今天它没有停用。陆静瑜说,啊,真是座古怪城市。周育平说,没有什是肯定,在这儿你必须问自己运气。
两人走过窨井,这带房子很高大,像是仓库,墙面都呈灰黑色,常年被煤烟炙烤过样子。周育平又说,这条街到晚上是犯罪高发区,主要是抢劫。陆静瑜说,在火车站遇到过小偷。周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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