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专学
是企业管理，懂
点组织管理学知识。她结论是这伙人所谓“大事”，最多也就在储蓄所抢个十万块钱，可能连脸都不用蒙上，因为根本没人认识他们。
在临平这半年，几个人意气消磨，本来，他们应该散伙，各走各路，但是发生
件事。九九六年春天，有家塑料薄膜厂销售员将批货低价卖给俞凡，俞凡凑不够钱，找鲁晓麦借两千元，事后这笔货转到她哥哥店里，赚笔，俞凡还鲁晓麦四千元。照她哥哥判断，这是赃物，偷来，但明明是销售员手里出来。她哥哥说：你就先问问那销售员还在不在公司吧，有些公司用是假人，多半来自外地，证件和身份全都伪造，销赃之后，这人就跑，数额如果只有三五万，报警也是麻烦事，老板自认倒霉；这些人是怎
骗取老板信任，实在费解，按
原则是任何外地人都不能相信。鲁晓麦去问俞凡，俞凡笑笑说：这个销售员是在餐馆时认识个顾客，照理，这批货他直接卖给经销商，应该能多赚点；他找个下家，对方却不敢收赃，下步可能就是把他送进监狱，他没胆子，急于跑路（想想看那大车塑料薄膜），就把货给。鲁晓麦说：他倒信得过你。俞凡说：外地人在某些事情上比你们本地人可靠得多。后来他又说，用同样办法，们可以卷走上百万货，只是要混进公司有点难度。
九九六年，鲁晓麦进入美仙瓷砖，公司初创，她做储备干部，接受几个月培训，后来在人事部做助理。周伟彬有中专文凭，进储运部，日日在总仓点货。俞凡冲着卷货去，投档销售部，用是伪造身份证，没接到面试通知。傅民生连高中都没读完，进厂恐怕只能做苦力，他没投档，用手面上最后几万块钱盘下安达旅馆，俞凡和鲁晓麦也占点小股。这次他们博对，夏天，外来务工年轻人源源不断涌进铁井镇，随后去往开发区，他们到站头件事就是找家便宜旅馆落脚，投亲靠友或是自谋生路。傅民生生意兴隆，他不甘寂寞，志向远大，找几个女孩在旅馆里招徕生意，还没来得及做成单就被派出所警告，罚笔钱。鲁晓麦说，傅民生有点蠢，异想天开，他以为自己开是大酒店呢。住旅馆打工仔既不需要早餐也不需要特殊服务，他们像飞错目地候鸟，只想审慎地度过最初几天。
这年，俞恒消失。鲁晓麦问起，俞凡才解释道：俞恒在夜总会染上d,y，春节回家乡被警察抓。问要坐多久牢，俞凡说也就是劳动教养，很快就能出来，不必担心，他扛得住，戒毒吧。说话口气很轻飘。鲁晓麦问，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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