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幼稚。她专业在青年时期很难有所建树,空余时间她也写小说。很快就发现,她对摇滚乐知之甚少,也不喜欢那种吵闹、迷狂气氛,可是她为什要赶这大老远来看不入流演出?对此,她解释道:收集素材。在遇到文学青年中,她是第个正儿八经说这句话。
她约去师范大学玩。去好几次,陪她在食堂吃几顿饭,校园环境不错,至少又看见树。们在学校里散步,说些不着边际话,有时是关于文学,有时是关于仓库。姚隽抽烟,但走路时不抽,必须站定。她没有男朋友,也不够开朗,经常走着走着就无话可谈,然后找个地方点起根烟。第四次见面时,说,关于劫杀路人案子,已经打听出个大概。姚隽长久不语,抽着烟。问,那个死去师范大学姑娘你认识吗。姚隽说,认识,她是本科时同寝室好友,姓唐。复述王凯话,姚隽仍然不语,直到抽完那根烟才说:用哲学话来讲,随机杀人、绑架撕票,都呈现主体对客体绝对控制力,还有贩卖人口;这种控制力强度超越法律审判(甚至超过酷刑逼供),法律庄严在它们面前也会被抵消掉部分吧。
似乎是在和王凯故事做次拼接,姚隽讲到死去姑娘:唐姓女大学生在九九八年初夏来到这带,她是本市人(姚隽则来自县城),男朋友在那所大专念书,当时快毕业。两人感情出点问题,男朋友移情别恋。白天离开学校时,唐姓女大学生折只纸鹤放在寝室窗台上。姚隽回忆说,是黑色,她用黑纸折。然而黑色仅仅意味着她对爱情失望。姚隽想陪她起去,被婉拒。唐姓女大学生和男朋友谈到夜里,后来,那个男生说要去看摇滚乐队演出,女没跟去,没人知道她去哪里,反正也没回家,也没回学校。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六,姚隽以为她回家,第四天,没等姚隽起疑,消息已经传到师范大学。距离铁路桥不远处树林里,细雨下天夜。姚隽再回头去找那只不祥纸鹤,已经消失,大概是被风吹到窗外去。
那男生当然是重大嫌疑对象,但查下来确实没他事,他只是撂下唐姓女大学生,陪着新女朋友去看摇滚。姚隽向描述唐姓女大学生:敏感,温和,写诗,会拉小提琴。向形容她们之间关系:深厚友谊。出事以后,姚隽去公安局打听情况,由于是连环杀人案,警方口风很严,案子虽然没破,并不意味着刑侦队就此停摆。再后来,时间久,她通过内部朋友打听到些消息,和王凯说大致不差。
姚隽认为唐姓女大学生定是在某个时间点上去工厂,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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