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炸弹。姑娘们说:纽约!这次是纽约!
们在小店门口站会儿,抽烟(买万宝路)。电视里反复播放着两架客机撞击世贸大楼画面,很不真实,像什?像两只鸟不慎撞在笼子上,巨大建筑物和巨大飞机将彼此体量感都缩小,直到镜头里出现极为渺小人类从高空跌落,才重新确认,那是栋大楼,有成千上万人正化为齑粉。阿满说:他们宁愿摔死也不愿烧死啊,天哪,卡车司机也是这样,宁愿撞死,也不愿烧死在车里。说阿满,请你不要讲这种惊悚话。那两个姑娘还在讨论,到底是袭击还是事故。阿满说:作为司机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们,这是袭击,不是事故。然后,楼塌。
半个小时后,们发车。阿满还在嘀咕,美国惨。说,电视反复播放这样惨烈画面,是种宣言,宣告美国遭受袭击,也宣告战争来临。尽管这是中国电视台在转播,但相信,在美国,人们也同样在反复观看着这组画面,痛不欲生,思考未来。阿满问道:战争,和谁打?说也不知道。们只是两个在公路上开着卡车吹风中国人,抽着半真不假万宝路,穷得叮当响。美国可以是们故乡也可以是想象中目地。上帝保佑他们活下来。阿满,开稳点,你丫超速。
五个月后,在上海仓等来阿满货车,和同离开还有木马。
木马当时游荡到上海,们在次大型网友见面会上再次相见,都是BBS上文学青年,大部分住在上海,个别来自周边小城市,然而小川没到场。二十几个网友聚在起,有导游、护士、平面设计师,半以上人无业,另外有几个辍学或接近辍学中学生。在那里又恢复阿基拉名字,没什寓意,纯粹是个发音(是年纪最大)。木马带着个肥胖结实小伙子,尽管声称是普通网友,还是能看出,小伙子很喜欢她。他网名很长,听过以后就忘记。问他职业,先是不肯说,以为他是在校生,后来木马说,丫是个公车司机,今年二十岁。两个人在BBS上认识。
公车司机这份职业和你仓库管理员有拼,她说完又向借两百元。出门之前,公车司机掏钱包把两百元还给。显然们都清楚,木马借钱是不会还。小伙子没有受过任何文学或摇滚乐方面教育,显得粗鄙,作为上海本地人又特别自信。至于还钱嘛,等他活到二十七八岁大概就不会这急着替姑娘出头。在他眼里应该就是个又穷又落魄大龄青年。
这样聚会没太大意思,最多像是宣告种新社交模式诞生。木马说,与这代人不同是,网友首先解灵魂,然后解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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