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按捺不住,打断道:“那不正是‘九三’事件发生不久事吗?许多人当时议论纷纷,他肯定也议论。想想,好好想想。”
秉昆说:“想都不用想,他句也没议论。”
对方表情很失望,沉默片刻,退而求其次地说:“那你谈谈蔡晓光对‘w.g’说过哪些话也行,包括他说父亲对‘w.g’怎看。你姐是他朋友,‘w.g’开始以后,他经常到你家去,和你哥你姐,还有前副省长女儿郝冬梅聚在起,这些情况们
力?”
“是求他。走投无路情况下,人也会求不是朋友人。们老百姓经常会这样,无非厚着点儿脸皮。当时在木材加工厂走投无路,他帮,是看在姐面子上。有些人帮们次忙,不定以后就是们朋友,对不对?”
到此时为止,对方还没往小本上记个字呢,显得有些烦,掩饰着端起杯也喝口水。
老太太第二次放下报,往上推推眼镜,也不看那人,边把那张报纸放回报夹上,边批评说:“政策和策略是党生命,搞外调也要讲这点。同志,你刚才话是错误,损害们厂声誉。们厂从不接受走后门工人。个生产酱油工厂,谁犯得着托关系走后门进们厂吗?市里工厂分五级,木材加工厂和们厂同属于四级厂,从个四级厂调到另个四级厂,完全符合正常调动范围。蔡晓光只不过向们介绍下他当时在木材加工厂情况,而们厂当时正缺少出渣工。他入厂手续是批,出渣是们厂最累工种,他入厂后到现在直还是出渣工。说清楚吗?”
那人还试图寻找突破点,他问:“当时,蔡晓光怎介绍他情况呢?”
老太太看着秉昆说:“告诉你他当时在木材厂情况,这不成向搞外调!”说罢,她起身走到窗前,给窗台上几盆花浇水。
秉昆简明扼要地讲讲自己当时在厂里苦恼处境,他有点儿不耐烦。讲完后,他不满地问:“你到底想知道什事?别再绕弯子,咱们直来直去好不好?”
那人精神为之振,正中下怀似说:“好,好,很好。很高兴你这种痛快态度,喜欢你这种性格直率青年!”
接着,他摆明要害,说他要解是,蔡晓光和周秉昆谈过自己对“批林批孔”什看法没有?如谈过,具体是怎讲?如确实没谈过,谈到过他父亲蔡挺凯对“批林批孔”什看法没有?
秉昆回答说:“自从姐姐九六八年到贵州去以后,除偶尔在路上碰到过蔡晓光,彼此匆匆说几句可说可不说话以外,再就只会面过次,便是自己求他帮忙调单位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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