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儿面前,周志刚这个家之主懂得需要维护下妈妈权威。自己常年在外,儿女们主要得靠妈妈来教育,不树立下她权威那还行?尽管他内心里觉得大可不必,却连句调和话也没说,便直保持沉默,而沉默无异于赞成。
于是,秉义乖乖跪到墙角去。
周蓉反过来替哥哥求情。最令母亲恼火当然还是她,求情当然遭到母亲严词拒绝,周蓉也只好乖乖走到墙角那儿去陪跪。
那是周家父母对儿女实施最严厉次家法,也给小儿子周秉昆留下深刻印象。
鬼使神差,
无,认为是自己学校奇耻大辱。
妈妈愤怒自然更胜上次。她喝问:“成心是不是?”
女儿诚实地回答:“是。”
她便挨几笤帚疙瘩——那是妈妈第次打她,也是唯次。
结果,她就真绝食。
事情闹到那般地步,想不让家之主知道也不可能。当年周志刚只是省内“小三线”建筑工人,尚未到“大三线”去。正赶上他探家,于是,他亲断此桩家庭要案。在周家,那确实算得上是桩大案要案。
周志刚问明原委,对老师恼火反而不以为然。依他看来,女儿聪明伶俐,学习又很用功,并不是惹是生非孩子。这就好,就是父母造化。至于她自己想上哪所中学,为什不依她呢?当然可以。他也认为,上离家很远重点中学还不如就近上学。特别是在冬季,天亮得晚,黑得早,个女孩子天刚亮就得出门去上学,往往天黑才放学。路上要走四五十分钟,稍走慢点儿就得个多小时。零下二十七八度三十几度,那也不能说不去就不去上学吧!乘公共汽车呢,不是每月要花三四元车钱吗?普通中学怎?那多在普通中学上学孩子,没听说谁家孩子上三年中学反而傻!他觉得女儿并没犯什大错,错在没向妈妈说清楚。对小学生也不能要求太高,还不懂事呢。
他很快原谅女儿,却严肃批评大儿子秉义,指责他向母亲谎报劝说结果。周家儿女,那是不可以撒谎骗人!因为家庭内部之事,骗是自己妈。如果以后参加工作,骗是同事、领导或群众,除要承担后果,人格不就毁于旦吗?
秉义这个哥哥就是好,他当时对妈说谎,完全是出于对妹妹爱心。过后没再旧话重提,那是忘,因为没想到妹妹竟那铁定主意。他不无委屈,却虚心接受父亲批评,劝妈妈不要再生气,还将造成不良后果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真诚地表示愿受家法处置。
妈妈也认为事情到无法挽回地步,秉义有难以推卸责任。她恼怒无法消除,坚持要大儿子跪到墙角去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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