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苦于没有好剧本,无法重振雄风,正在犯愁。当时中苏关系还未正式“解冻”,演出俄国或苏联经典剧目既不合时宜也实属贸然之举。国内剧目题材又太老旧,难以唤起观众热情。创作新题材剧本吧,又觉得头上悬刀,不知会有何种罪名再次落下,刚刚经历“w.g”浩劫,真所谓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恰在此时,蔡晓光剧本附加着省级领导批示送上门来,犹如雪中送炭——于是剧团及时组织人看剧本、深入讨论,很快就有结论——剧本基础良好,创作者人才难得。人要定,剧本也要定。
就这样,蔡晓光顺顺利利进话剧团,成为最年轻编剧。剧团领导向他承诺,允许他与老导演合作两三部话剧后,兼具导演资格。
放眼当年全国话剧剧本创作,客观地说,《北方地火》确属上乘之作。
蔡晓光何以能创作出那样话剧剧本呢?原来,他直就是文学青年,即使在他人生跌入低谷日子里。其他人想看书也无书可看,他想看书那就定能找到,就像猎犬凭着气味儿定能找到深藏骨头。可以说,文学支撑着他度过人生艰难岁月。
他有特别直接生活素材。通过父亲,他对“w.g”时期官场生活相当熟悉,对*员们心理活动也能揣摩得较细、较深。他对受政治迫害有切身感受,总有种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郁闷。作为位曾经很受重用忽而“中箭落马”干部子弟,他反思与众不同。
他很长段时间都在工厂工作,原本不属于文艺界,创作起来顾虑也少,没有走钢丝、戴着镣铐跳舞般谨小慎微。这也让他剧本棱角分明,台词掷地有声。
这种剧本,还真不是般人能创作出来。
创作过程中,他找过周秉昆,希望代他请几位甲三号前辈指导指导。秉昆与他多年未见,见自然亲切。事关他将来工作饭碗,秉昆鼎力相助,将他介绍给白笑川、邵敬文和史彦中。白、邵二位虽是曲艺界人士,欣赏水平却不仅限于曲艺。文艺是相通,他俩对于话剧艺术理解,指导蔡晓光绰绰有余。史彦中是在白、邵二位之后看到剧本,他是省话剧界泰斗级人物,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两大戏剧体系都很有研究,看后也予以充分肯定,认为他将契诃夫话剧不动声色深沉与果戈理话剧透辟辛辣讽刺结合得很好(其实,那两位大师剧本蔡晓光都潜心研究过)。史彦中建议由白、邵两位将曲艺民间艺术元素适当融入剧本,以达到雅俗共赏效果。
正是文艺界人士之间艺德高尚、正能量体现得十分充分年代,文艺创作演出与金钱关系不大。前辈提携后辈,同行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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