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里,他个人经历颇具传奇色彩。在他与多方面艰苦斡旋之下,艘苏联退役巡洋舰循着曲折航线驶入离A市最近邻省港口。巡洋舰抛锚时,他胃痛得直不起腰。
他带回包合同。按照那些合同,巡洋舰已由苏方卖给中国南方家大钢铁厂。买方付订金,他们对将从舰上拆下优质钢质量特别满意。他们准备把那些钢材回炉后重新轧成钢板,不但过程简单,同等优质钢材国内还生产不出来
款’,大家尤其不要外传,这是纪律!”
工人们往礼堂外走时,每个人内心里都有种难以言说感受。方面,他们听到场被称之为“内部报告”讲话,而且是由北京位老中将讲,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毕竟还是比般工人特殊,每个人都得到极大心理满足,有工人往外走时甚至说“今天好像当回高干”。并且,体现为金钱实际关怀,也让他们不再有理由满腹牢骚。另方面,要求他们做榜样,“受伤得咬紧牙关,再疼也不轻易叫唤出声来”。这“光荣历史任务”让他们备感压力,有工人自调侃说:“榜样力量是无穷,可是要做榜样人那也得有无穷力量啊。咱们这种上养老下养小靠工资吃饭人真有那大力量吗?”
然而,连那些铁心要赴京上访工人,竟也收敛,不再暗中串联。
五月中旬,树更绿,天更暖和。
九八八年,A市每棵丁香树花都明显地比往年多许多,有些树上花多得几乎遮蔽叶子,给人以只见花不见叶感觉,香气也比往年浓。
这让多愁善感人们聚在起时不由得大发感慨:“多好夏天啊,要是边没有转产、物价上涨、拖欠工资和医药费这些愁人事,另边没有‘官倒’、权钱交易、腐败这样些气人事,真是就没有什理由不热爱生活呢!”
正如常言所道,世态惯逆人愿,愁人之事假以颜色步步向百姓逼近,气人之事仿佛在验证“气死人不偿命”真理,层出不穷。民间流言此起彼伏,非属愁人消息,便是气人传说。
然而,军工厂工人们却如同吃什定心丸,很少躁戾表现。
他们上任不久党委书记周秉义终于回来,出车站就被厂里接他车直接送到医院急诊室。鉴于他胃溃疡复发严重,医生给出两种治疗方案。是保守之法,不需住院,在家服药休养,但稍有不慎,将会导致胃出血。若抢救不及时,必危及生命。二是采取非常措施,当日住院,尽快手术,切除三分之二胃。术前术后,起码住院个月。
他选择保守疗法,却并没带着药回家,而是又直接去厂里向领导班子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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