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比她更不好意思，满脸通红，老大不自在地说：“可是，你那事，
没办成。姐夫……让代他请你原谅。”
大家
下子都愣住
。
秉昆将他姐夫
话说遍，大家才渐渐明白。
德宝拍国庆肩，安慰道：“有他那
句，秉昆也算没有白跑嘛！”
国庆赶紧说：“是啊，是啊。”
点儿往好改变呗。到咱们老百姓也承认好，当然更慢。十几年前，哪儿弄得到茶来招待你们？那时候，秉昆他父亲做梦都梦见水泥和沙子、砖……”
大家便都默不作声。
郑娟又说：“以后和秉昆在起，求大家多跟他讲讲这十几年国家变好事，他心情会开朗点儿。他刚回来前几天，整天声不吭像个木头人，怕主动跟别人说话遭白眼。带着他到关系好各家去串串门，他才去。德宝，你丈母娘嘴快，把这十几年里光字片发生不好事，股脑儿全讲给他听——谁家跟谁家，因为巴掌那窄地方互相恨几年，结果影响两家半大儿子也互相仇恨。大年初几，这家儿子将那家儿子刀捅死，判死罪，被枪决。谁家女儿，因为母亲反对她第三者插足，不听劝，结果将老妈活活气死。还有谁家男人，因为下岗，时憋气将干部打伤，被警察带走，结果家人日子更没法过。秉昆回来后，喝几盅闷酒，哭，对说他宁愿还直被关在狱中，也不愿继续生活在光字片。今天见你们，他才高兴起来，才肯为吴倩事去找他姐夫。往日他可不是这样，跟都好像没多少话可说……”
小院里有响声，赶超起身看，见是秉昆回来。他朝郑娟使眼色，郑娟收住话。
秉昆进屋后，大家见他带回五条好烟，说是姐夫给，都以为大功告成，无不欢喜。德宝、国庆和赶超三人时分起烟来，国庆和赶超各两条，德宝理所当然地将条“中华”据为已有。进步不吸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像看三个小孩子分糖果。
吴倩也说：“对对，有他那句话也行。事虽然落空，国庆不是吃颗定心丸嘛！”
秉昆又对赶超说：“你工作问题，姐夫说他也会挂在心上。”
说得像真有那回事似，秉昆不禁再次红脸。
郑娟比秉昆更有歉意，
郑娟欣然对于虹说：“看来让他去还是对。”
于虹说：“他姐夫面子可真大。嫂子，家赶超工作也指望他姐夫啊！”
赶超说：“秉昆，你姐夫介绍干什工作，都会欢天喜地。你也操心着点儿事，啊？”
国庆对吴倩说：“你哑巴啊？”
吴倩不好意思地对秉昆说：“秉昆，多谢你和你姐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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