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对您
清廉还是挺佩服，但您眼中好干部不是他们那类干部，按您好干部标准他们也做不到。十几年里，他们不敢聚在
起吃喝、打麻将。他们认为，打麻将不输钱赢钱有什
意思？有时为
吃喝顿赌次，像地下工作者似偷偷摸摸。还几乎没有提拔机会，他们觉得当领导干部太没劲，巴不得您早点儿走。实话告诉您，其中也有几个您提拔人。”
“为什也有他们？”
“朝天子朝臣，您已经板上钉钉要调走，市长快到年龄，也该退，副书记能不能接您班还没谱。人心浮动，传言四起，人人都怕自己成孤家寡人，都觉得合到个群里去才更有奔头。平日里互相倾轧排挤，有时候也得互相帮衬、关照……”
“可你不是就没有投门入伙吗？”
总编辑苦笑道：“那您是只知其，不知其二。
和那些您提拔人，早已被归于异类。还好说，您走也走。他们就不样，您走，他们对自己以后官场路径心里都没数。”
他在总编辑对面坐下，拍拍总编辑手背说：“要拜托你，找名你认为得力助手配合，将那天晚上共有多少领导干部、公务员参加饭局调查清楚。如果能搞清楚召集人更好，不清楚也无所谓，但你得交给份名单才算完成任务。”
总编辑看着他，愣半天低声问：“您要有动作？”
他平静地说：“难道可以装聋作哑吗？”
总编辑说：“可您很快就要离开本市，不是吗？”
他说：“是啊，但现在还是市委书记啊。”
对不对？”
“对，报社已经通知，住房解决好。”
“上任后你就是副厅级，对不对？”
“是啊，真不知道该怎感激您。”
“现在就给你个感激机会。”
周秉义站起来，踱着步，寻思着，突然转身看着总编辑问：“那些都不谈，只要你句话，肯接
总编辑说：“您也可以不管啊。”
他说：“是啊，但如果偏要管，那还是有权管吧。”
他决心已定，情绪真平静。
总编辑说：“解情况是，那些人都是科处级。您要走，他们觉得终于熬到出头之日，都高兴，于是聚在起庆贺庆贺。喝高嘛，必然出丑。”
“有那可憎可恨吗？”他也不由愣。
“噢……周书记您请吩咐……”
总编辑表情相当意外。
“你先看看这封信。”
他从办公桌上拿起那封信，放到茶几上。
总编辑只看页就将信放下，困惑地说：“那事听说，社里已经开过会，们报绝不会报道。们同志向遵守纪律，可以被信任，能经受得住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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