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子一女形象良好。周蓉是不逊于当年某些漂亮女演员的大美人儿,秉义当年也是一表人才。此种上苍所赐的幸运,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羡慕嫉妒再
是面对亲人嘛。容我再小声问一个问题——亲爱的表弟,接红包了吧?”
周聪大大方方地承认:“接了呀,不过不是红包,是白信封。到家就孝敬我妈了。哪儿哪儿都不给点儿车马费润笔费的话,只靠工资也养活不了爸妈呀。”
周蓉两口子和冬梅、郑娟都笑了。长辈们一笑,周玥周聪表姐弟俩也忍俊不禁。
待亲人们笑过,秉昆严肃地对周聪说:“你爸不需要你养活,我也有能力养活你妈。现在冬天,活不好找,天一暖和我就不待在家里了。”
“你俩别争,谁养活我都行。”郑娟对周蓉等说,“姐、姐夫、嫂子,跟你们说实话,我可乐意当家庭妇女了,做做饭,拾掇拾掇屋子,为丈夫儿子洗洗衣服,把他俩侍候好,我心里可高兴了。我觉得自己天生是做贤妻良母的,不是那些喜欢上班的女人。”
她的话把周蓉他们三个逗乐了。
亲人们心情都好,那一顿年夜饭人人大快朵颐,其乐融融。
就在这天晚上,在这一座北方的冰雪之城,并非家家户户都能如此,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甚至也可以说,真正能欢欢喜喜过大年的人家是少数,比较多的人家,特别是工人之家,即使聚餐、年夜饭挺丰盛,却可能是在强颜欢笑,是用血汗钱换来儿女的身上新衣,来解经年之馋。春节前,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大都市,竟然出现过“‘东北虎’返籍之际,市民谨防溜门撬锁入室偷盗,辟巷抢劫”之类的标语,媒体大肆报道,让本市人特别是打工归来者自尊心大受伤害。十几年过去了,东三省工人阶层的大部分人,仍被挥之不去的“阵痛”所纠缠。
然而,在光字片周家老屋里,周秉昆和他的亲人们却另当别论。大学学历改变了周志刚的儿女以及孙儿孙女的命运,他们中已出了四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了。周秉义、周蓉还曾是北大学子,周蓉母女拥有硕士学位,周玥所获的还是洋硕士学位。通过婚姻关系,周家第二代人为家庭纳入了新成员,蔡晓光这样的姐夫、郝冬梅这样的嫂子,绝不是许许多多像周秉昆一样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弟们有幸拥有的。简直也可以说,一般工人家庭的子女如果本人并不优秀,几代人也不可能拥有这些,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特殊年代的婚姻关系,还使周家第二代人中出现了一位在中纪委任职的干部——若说周秉义的仕途与冬梅妈妈的推荐毫不搭界,那也不算实事求是。
可以说,新中国第一代老建筑工人周志刚儿女们的幸运,得益于如下几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