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又问：“你来求
这事，春燕知道吗？”
德宝说：“你干妹妹当然知道啦，还是她
再催来
呢！”
秉昆再次沉默
。
德宝说：“这个忙你必须帮，大老远蹬着自行车来求你，你如果不帮太不够意思吧？”
秉昆说：“春燕不是又分套两居室吗？你们市中心黄金地段那套房子又不收回，你们目前也不缺房子。”
秉昆说，还行，能将自己和郑娟缴“双保”挣到，月月还有千儿八百积蓄。
德宝问，为什
只卖面食？应该聘位大师傅，雇几名服务员，开成正儿八经饭店，那会多挣不少。
秉昆说，郑娟身体大不如前，陪她去医院检查几次，也没查出什毛病。开饭店完全没经验，怕赔，二怕郑娟太受累。开饭店不可能不供应酒水，他不喜欢招待顿饭能吃两三个小时酒徒，也怕有人耍起酒疯来自己应付不。
德宝说，那就真可惜你这门面，这好地点！
秉昆说，多挣多花，少挣少花，钱这东西，多少是个够呢？住上楼房，郑娟身体又差，想陪她享受段好日子，暂不打算为挣钱太辛苦。
。”
秉昆说：“托光字片拆迁福呗。”
德宝说：“也是托你哥福吧？”
秉昆不好意思地说：“算是吧。当初都怀疑他能力，是他逼带头搬过来，成第户，享受到优惠。在光字片住时，不是也有门面嘛！”
德宝说：“你那算什门面？也是你哥让你扩大面积，对不？”
德宝笑道：“你知道也挺多嘛。”
秉昆说，是春燕妈告诉他。
德宝不好意
德宝说，那还不如租出去，赶超家门面不就租出去吗？
秉昆说，你怎知道得这清楚啊？租出去还是不行，租金还是比自己开面食店挣得少。赶超两口子有工作，又有还债压力，所以才把门面租出去。新区门面房比较容易租出去，住房却基本上租不出去，谁会到这里租房子住呢。
两个老友聊着聊着，德宝终于将话题引到他来找秉昆目上——希望秉昆替他求求哥哥，也为他家“弄套房子”。
秉昆沉吟着问：“你是什意思？”
德宝说，如能像批给国庆家那样批套最好，如果不能，他和春燕两口子愿意像孙赶超家那样买套。赶超家不是花三万吗？他们两口子花四万五万甚至六万也在所不惜。
“你怎知道？赶超告诉你？”
德宝未答，意味深长地笑笑，笑得秉昆很不自在。
工作还是不好找，像周秉昆那种五十多岁又没技术特长人更难，所以他就继续开面食店。
当时已过饭点，他以烟茶招待德宝，郑娟在楼上睡着。
德宝问，生意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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