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这把玉笛神雪,对于醒言来说可是衣食父母,真是爱逾珍宝;想当初鄱阳湖畔莫名其妙被诬为贼人时,醒言宁可路狂奔十几里路,也不愿玉笛被人抢走;今日遇到这般完全蛮不讲理强取强夺,醒言更是不能忍气吞声。
其实醒言也就是十六岁光景少年,本来也就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他刚才直就呆在旁边,瞧着这几个家伙作为已是
”,可是饶州里最大家赌场;在同行中地位,就似那“花月楼”之于柳巷青楼,“珑乐坊”之于歌舞乐坊。
醒言看到这些,也就是略略想,也没非常在意。
这样日子平淡如水,醒言整日介优哉游哉,倒也过得逍遥快意。只是,这样好日子过得没多久,醒言便又遇上件麻烦事。
正是这日傍晚,几位来花月楼喝花酒外地江湖客,平地惹起段风波。
按理说,这花月楼名声在外,过路江湖汉子来光顾不少,虽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灯,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三教九流混杂青楼,却反而不敢胡乱生事。
因此,当这晚这三个江湖豪客打扮仁兄,假借着三分酒意胡搅蛮缠时,便显得格外刺眼。先是这几人嫌这满桌酒菜难吃,不是嫌菜太咸,便是怪酒太淡,番做作下来,显是典型霸王食客做派,明眼人看便知。虽然这障眼法儿低浅,但花月楼毕竟吃是四方饭,在场客人不少,倒也不好怎发作,只好由着他们厮闹。在花月楼里说得上话大娘,也只能上前不停低声下气陪不是,唤着丫鬟将那些酒菜撤下,又流水般换上新席。
番卑声下气,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可那几人顿胡吃海喝之后,竟又开始指摘起陪酒姑娘模样不是来;番放肆贬斥之后,便借机说花月楼调哄人——这番做作,又纯粹是不想付这花酒钱。
只是,这几位仁兄却似乎实在不知趣;要知道在花月楼这种地方,随便怎调笑姑娘,那都是题中应由之意,任说得怎不堪入耳都只当常言;但若是纯粹贬低姑娘容貌,便犯青楼大忌,真是有些不知进退。
但即使这样,怎也扯不到醒言这个小小乐师身上来。但不知那厮真个眼光好,还是合该醒言倒霉,这几位找茬儿赖帐、正和花月楼伙计争较江湖汉子,其中个家伙正有些不耐烦,偶然斜眼扫,恰瞧见醒言手中神雪那碧玉管红缨珞漂亮劲儿。
当下这厮便仗着酒劲,指着醒言手里玉笛,声称其实要自个儿实打实付帐也可以,但要把那少年乐工手里石头笛子饶给他,即便加几个铜钱也行——于是,这位正在旁瞧热闹无辜少年,当即便遭受他这个月以来第三次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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