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嘉元会?大比——这是什?”
说起来,这罗浮山上清宫之事,醒言现在知道得也不甚多。现在听得陈子平口中蹦出这新鲜词儿,便大感好奇。
“呃~这嘉元会大比之事,便是每三年度,在教三清之首元始天尊诞辰那天,汇齐天下三大道门:上清宫、妙华宫、天师宗,俱都遴选出门下年轻辈中杰出弟子,聚到起,举行两场比较:场斗法,场谈经。那研辩经义竞赛倒也罢;这道家法术争竞,却是最为引人注目。”
“哦?这倒蛮正常!”
醒言心里也觉着那道家法术,相比之下要有意思得多。
现出几分酒意,只告诉醒言他修习是金系法术,便再也不肯多言——瞧他脸上神色,竟有几分忸怩!
醒言也非那迟钝不知事之人,瞧这光景,便知不可多问,只好把话题岔开。想想陈子平方才说那些话儿,醒言想到个问题:
“这说,其他教门中传授法子,却不是这样?”
见醒言并不追问,这陈子平脸上才又自然起来;听醒言这问,他便特地提到与上清宫齐名天师宗:
“天下有数几大教门,传授法术却不似上清宫中这般苛责。就如那鹤鸣山天师宗,便与门大不相同。般子弟,只要入得天师宗门中,便可跟随师长研习道法。”
“是啊!这场道法比较最终胜出三位弟子,均可获道门宝物。而最让等欣羡是,那位最终斩获头筹弟子,却还可在三门师长之中,任选位道法高深前辈宗师,来请教道法义理!”
说到这儿,这位原本端讷陈子平,现在却是两眼放光,说话也比先前流畅许多:
“说起来,那些个颁下道门宝贝,常常是些辅助修行丹丸,虽然益处也很大,但相较而言,倒还罢——尤其是这讨教道法机会,实在是难能可贵。要知道,那些个前辈高人,即使是本门弟子,平时也都难得见上面。若能借这机会,得到这些个道术已是深不可测名宿指点,往往便抵得上自己黑地里摸索十年!”
说到最后,这位上清宫青年弟子,话语端是铿锵有力;而那少年醒言,在旁听得也是如
“哦?那倒不错啊!正所谓‘有教无类’……”
听得醒言赞叹,陈子平只是笑,道:
“上清宫立下这般规矩,自有其深意。便如那天师宗,虽然因为修习道术之徒甚易,那响应者便甚为踊跃;但这样来,不免良莠不齐,不能因材施教——”
为增强说服力,这位上清宫青年弟子,又加句:
“正因如此,每年当那道教嘉元会上,三门大比之日,天师教弟子虽然参加者甚多,但最终拔得头筹者,却已是多年未有天师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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