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军令如山倒”,即使是这样胡喊乱叫发出军令;当白世俊刚叫唤,那
“三军将士听明:中散大夫张醒言,奉永昌公主凤诏,查昌宜侯并其党羽贼子谋逆篡位,鸩兄弑君,祸乱宫闱,今日特爰举义旗,肃清妖孽;此番义师,只诛首恶,望从者观明大势,同讨窃国大逆,共立匡扶之勋!——”
恢宏话语如洪水般漫过林立幡旗,触目惊心内情如滚木礌石般撞击着虎贲军将士心。那些不在东校场附近军士乍听到这惊心动魄话语在耳边突然响起,时全都愕然震惊,俱停下手中操练,纷纷扭头转颈寻找那语声来源。
当醒言这正义凛然宣示余音未歇时,那马上白世俊却,bao跳如雷!
“住口!闭嘴!!”
白世俊扯着脖子声嘶力竭喊道:
就能劝回,他早就从善如流,又何必走到今天。
话说醒言正时诧异,只听那白世俊又恶狠狠骂道:
“张醒言!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就出家人,管什俗家事、官家事!”
“哈!”
听得白世俊倒像要斗口,对这醒言可丝毫不惧。当即他便哈哈笑,口若悬河:
“妖人!混蛋!派胡言!”
“才没有谋逆!你才是乱臣贼子!今日你来几人?你个?还是有同党?你个人就想匡扶社稷?哈哈疯子!哈哈哈哈!”
白世俊气急败坏口不择言,说到最后几乎语无伦次;最后几近癫狂地笑几声,便边慌乱拨马回奔,边发号施令:
“骑兵营!骑兵营!轻骑兵营在哪里?!快把那疯子给踩成烂泥!!”
“轰、轰……”
“谁说多管闲事?张醒言虽在道山,却是俗家堂主;不仅刚加冠礼,将来说不得还要娶妻生子,个都少不得!”
“再说,谁说官家事便管不得?白小侯莫忘,你家小爷还是朝廷敕封中散大夫!”
原来,虽然之前醒言曾经请辞,但昨晚居盈告诉,因为当时朝中大事小情不断,再加上中散大夫这样散官封号即使请辞也都会慰留,所以现在其实他还是朝廷*员。经历这多事情,本来醒言对这已有些不以为然;但正好,现在白世俊死鸭子嘴硬攻讦他多管闲事,醒言正好拿来大义凛然驳他!
话说,这样两军交锋、以敌万关键时刻,本应闲话少说;只是醒言艺高人胆大,早已胸有成竹,所以才不慌不忙,虽是万军阵前犹能娓娓而谈、从容反驳。
再说醒言。说出此语,见那助纣为虐逆贼小侯时语塞,便微微笑,然后神情肃,运道力,准备向这虎贲三军宣言。当他清清嗓子之后,那声义正辞严话语便如洪钟响磐般响起,刹那间传过整个京师东郊外伊洛河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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