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时正在播比赛,他一时昏了头,是布雷特·费弗还是什么人做了件事,我忘了,反正他丧失了理智,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我想是一罐百威。当然我们一直在争论。”
“哇噢,惊险的一刻啊。”
“并不算是。我一般都指望凶手能发发善心[315]。”她迅速地用筷子在海蒂的脑袋上咚咚地敲了几下。
卡迈恩·诺佐利警探有进入联邦犯罪数据库的权限,他意外地成了玛克欣的热心帮手,譬如说能够让玛克欣方便地探到塔利斯的光纤销售员情夫的底细。乍一看,沙兹·拉德是从美国某个地方来的普通无名之辈,从寂静火热的墨西哥湾岸区的培养皿中蹦出来,到纽约来淘金,他的家乡光是在地方层面的最
玛克欣把她的饼干掰开。“‘即使是牛的心中也藏着,bao力。’什么意思?”
“显然是说霍斯特。”
“不对,可以是任何人。”
“霍斯特从来不……跟你露出,bao力的一面之类的吗?”
“霍斯特?他就是只和平鸽。哦,除了有一次他掐我的脖子……”
中餐外卖。是中餐吗[314]?”
两人打开包装盒一看,根本不记得点过其中的大多数菜。“来,尝尝这个。”玛克欣递给海蒂一个蛋卷模样的食物。
“奇怪……又别有风情的味道……这是……肉吗?什么肉,你知道吗?”
玛克欣假装在看菜单,“上面只说是‘班吉卷’?听起来好有趣,那么——”
“狗!”海蒂跳了起来,跑到水池边拼命地吐出来。“哦,我的天!那儿的人吃狗肉!你居然点了这个,怎么能这样?你没看过那部电影吗?你过的什么童年啊——啊啊啊啊啊!”
“他什么?”
“哦?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其实霍斯特——”
“这么说吧,海蒂——他把双手放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按压,这个你怎么形容?”
“发生了什么事?”
玛克欣耸耸肩。“你需要我帮你催吐吗,还是你记得怎么能全吐出来?”
“十二种风味之呛醉花枝”烹煮得有些过头了。她们干脆把墨鱼肉从不同的高度扔到餐盘上,看看能弹跳到多高,玩得不亦乐乎。“翡翠元气礼包”装在一个塑料包装盒里,盒子的造型做得像清朝的翡翠盒。“礼包,”海蒂紧张地说,“是指里面有一个干瘪的头颅。”其实大部分是西兰花做的。另一边,“四人时蔬套餐”不仅诡异,做得还很精致。在宁夏餐馆的实体店用餐时,你如果非得要问这道菜里面是什么,只会招来白眼。而中式幸运饼干里的幸运语就更是成问题了。
“‘他表里不如一’。”海蒂读道。
“显然是说卡迈恩。噢,海蒂。”
“拜托。这只是块幸运饼干而已,玛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