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佩平日最是让裴云舒喜爱
云忘朝裴云舒行礼,眼中亮晶晶,好似很欢喜模样,“四师兄。”
裴云舒垂眸看他。
上辈子就是这样。
他瞧起来好似很喜欢他,可是内心却恨极他。
裴云舒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惹上云忘,上辈子拜师礼,他看着师父对小师弟不同,虽是心中不大舒服,但也怜惜云忘在凡间吃过苦。
说是治好,但看着却是病人之姿。
洁白衣衫划过地面,裴云舒瞥过门前云忘,抬步迈过他走进大殿。
香味飘然而去,云忘莫名其妙地抬起手,几缕黑色发丝从他手中划过。
“师父,”裴云舒抬起眼看向凌清真人,心神剧烈波动下,又被他强行压下,“弟子没事。”
走近,师徒几人才知道他唇色如何如此鲜红,只因上面已经被他自己被咬出血。
准备什好东西,就送小师弟支青笛,无事可吹吹笛子,有事也可挡些攻击。”
云忘收笛子,“谢谢二师兄。”
“除们三位,”云城接着道,“你还有位四师兄。”
四师兄?
云忘疑惑地看向师父,是否是刚刚师父提过云舒师兄?
可云忘却不这样想。
裴云舒亲近师父,云忘便要让师父只能看到他;裴云舒亲近师兄,云忘便要让所有师兄都厌恶裴云舒。
他喜欢谁,云忘就会夺走谁。
这次,裴云舒累,他不想和小师弟争,只想走出他那间屋子,他那间院子,去看看世间大好美景,去闯闯世间难闯断崖凶海。
裴云舒从腰带中解下枚玉佩,递到云忘眼前,“小师弟,四师兄没什好东西,这枚师父赠玉佩就给你,望你不要嫌弃。”
凌清真人皱眉,到底还是叹口气,“什病,能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师兄弟们相视无奈,等着云舒师弟和师父好好抱怨回。
师门上下,云舒师弟和师父最亲,平时无论是受欺负还是遇上喜事,云舒师弟都会跑到师父面前说上回,师父虽是不耐烦,但也次次纵容他。
他们做好裴云舒长篇大论准备,谁知裴云舒轻启薄唇,只说两个字,“无碍。”
凌清真人虽觉奇怪,但也不甚在意,闻言点点头,将云忘招过来,“这是你四师兄云舒。”
凌清真人这才想起云舒还在病中,他沉声问:“是什病,云城难道也治不好?”
“治好,师父。”
远远传来道清冷声音,裴云舒身着身白衣,御剑至大殿之外。
云忘不由自主朝殿门走去,就见裴云舒翩然下剑。
他脸色仍然苍白,唇上却红得滴血,发冠丝不苟,路飞行却让颊边飘落几缕发丝,应当是病情折磨,让他眼角绯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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