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想
想，“舔舔就不难受。”
*
裴云舒被气到。
他头
次有这
大
怒火，从水中跑出来后，不顾
他心知不对，靠着最后丝清明想要往岸边游去，手脚却软绵，甚至只能靠着烛尤才能浮在水面之上。
“烛尤……”他张嘴呢喃，却连说什都不知道，“别……”
烛尤打开他储物袋，从里面精挑细选地拿出方白色丝帕，苍白手指拎着帕角，从眼前绕到脑后蒙住他双眼，躺在水中人，就什都看不到。
黑暗袭来，五感反而更加敏感，温热水波往身上冲去，裴云舒脑袋迷糊，半晌才想起来，寒潭为什变暖。
蛟龙在耳边压低声音，只听这声音，倒是显出几分可怜，“难受。”
在脸侧和脖颈上，双目犹如绽着火色花，胸膛气得不断起起伏伏，却想冷静和他交谈，“为何不许？”
烛尤拥紧他，将裴云舒腰间衣衫勒出道细细弧度，眉目不满，“危险。”
腰部被这人手揽，裴云舒才反应过来他与烛尤距离是如此亲密，他连忙松开勾住烛尤脖子手，想要推开他，但烛尤却分毫不动。裴云舒只能尽力往后仰着身子，双手推着烛尤胸膛，“你松开手。”
烛尤眼中忽闪，裴云舒只觉得他手下皮肤忽然烫起来，不止是烛尤，这片空气好像都开始发热，寒潭中冷意快速退去，大片大片水雾蒸腾。
隔着这些水雾，裴云舒看到烛尤眼中闪而过红光。
当然会难受。
裴云舒迟钝地想着，你都疼得拔掉鳞片，怎会不疼呢？
对，
还要趁着天亮，去找些疗伤灵植。
裴云舒手指动下，丝帕盖住他眼睛，却盖不住他茫然神情，烛尤用手捧着他脸，蛇尾缠上裴云舒小腿。
他气息越来越低，喷洒在裴云舒唇上，这唇泛着水光，滋润饱满，瞧着比烤鸡上蜂蜜还要诱人，烛尤语气压得很低，“给舔舔。”
直觉叫嚣着不对，裴云舒用尽全力去挣扎，在烛尤松开手瞬间，他就朝着岸边游去。
双手已经碰上岸，心中还未送上口气，就有温热水流缠绕住他手脚，将他重新拽回水中。
水中是烛尤地盘，裴云舒被水流推到烛尤身边，他此刻已经全身湿透，身上漫着热流雾气，在偌大湖面中，好似幅浓墨重彩画儿。
烛尤静静看着他，深不见底红从眼眸深处升起，他脸侧妖纹如此靡丽，只瞧上眼，就会从心底生出恐惧。
但裴云舒只看眼他妖纹，就浑身发烫，意识也开始迷糊起来，好似那日喝过那枚黑蛋之后感觉，只是困倦不再，唯有逐渐烫起来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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