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在梦中,便重重掐下自己,手臂被掐红,疼痛袭来,裴云舒才知晓这不是梦。
转身看,才发觉床头摆放身叠放整齐衣服,他低头看,那衣服同身上这身也无甚不同,都是单水宗弟子们所穿道袍。
裴云舒看这衣服眼,并未换上衣服,而是走到桌旁坐下来。
壶中还有水,裴云舒就给自己倒杯,这水应当放时间长,已没温度,冰冰凉凉。
他口饮尽,凉水顺着喉咙下滑,窗口阳光正好投在桌前,明亮净堂,裴云舒眨眨眼,却觉得自己如同吃个酸涩果子似,从里到外都酸极。
裴云舒面色越来越痛苦,细细密密汗珠从鬓角滑落,他蜷缩起手脚,手却不经意地抓住身边人衣衫。
这抓,无忘尊者却面露痛苦,他另只手想去拽下裴云舒手腕,指尖快要碰到裴云舒皮肤时,却猛地停下。
好似裴云舒对他而言是什可怖野兽,沾,就会被拉入深渊,尸骨无存。
*
裴云舒还未醒来,便听见耳边清脆鸟鸣声。
,他不是想下山历练?待他醒之后,就让他历练去吧。”
大师兄在旁不说话,待听到师父这句话后,他出声道:“师父,以云舒师弟性子,他不会这般放下。”
凌清真人:“那该如何?”
他语气已经冷下来。
云景这次沉默时间更久,待到根枯枝从身侧古树身上掉落,他才轻声道:“封住师弟记忆。”
他缓缓睁开眼,外面小童清亮声音响起,“师兄,快快起来,今日师祖出关,要见弟子们呢。”
裴云舒愣下,他穿好衣物出门,打开房门看,小童就站在侧边等待着他,裴云舒觉得自己好似没有睡醒,他问道:“你说谁出关?”
“师祖啊,”小童理所当然道,“无忘尊者,师祖他老人家昨日破分神期,今日诸多宗门前来祝贺,师兄快快整理好自己,好赶往大殿去。”
裴云舒关上门,他站在原地,目露茫然。
师门中竟还有位师祖吗?
*
凌清真人正要进入裴云舒识海,但却被无忘尊者叫停,无忘尊者面容冷漠,道:“来。”
他从袖中掏出方丝帕放在裴云舒额上,只握剑手便隔着丝帕放上去,裴云舒面上沾些断壁残垣带下来灰尘,眼角带着红意,墨般眉头蹙起,副极为不安模样。
无忘尊者垂眸看他眼,尾指轻轻颤动下,便闭上眼睛不愿去看他,灵力从掌心中进裴云舒识海。
万千记忆在眼前闪过,不知看到什,无忘尊者放在裴云舒额前手猛得抖抖,差点从身下人额前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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