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彩虹锹甲，现在要卖三四百
对儿，长戟大兜上千只。
举高只装着公彩虹锹甲
塑料饲养盒，还像二十岁时候样，看得挪不动脚。
“你还记得……”
“怎
不记得啊，娘们兮兮地扭捏。”话没落定，马樾就抢过去接。看在他记忆里头，彩虹锹甲就跟“娘们兮兮”这四个字挂定在头
。
刚才忽然想起来事儿，窝在嘴里逛荡几下，不知怎就想找个去处。捧着装彩虹锹甲塑料笼子，自顾自地说起来，“高二那年，老爹突然来股劲儿，喜欢上养热带鱼。弄特别大水缸放客厅，得两米多长，比你养大蛇那缸子还大，里面放水泵，每天突突突。对鱼没什太大兴趣，可每天复习累看着玩玩儿也不错。有两只比脸盘儿还大大盘子鱼，黄底儿黑条纹，忘叫什。有几只红色，头特别大，比例失调，记着叫鹦鹉，头长得是有点像鹦鹉，眼睛鼓得都要爆似。还有几条，灰底儿，尾巴上有排大黑点儿，黑点儿外面还圈儿白，跟人眼睛似，晚上看着怪吓人。”边说边转着塑料笼子，观察完彩虹锹甲两支大角，再观察它屁股。
“老爹脾气直很,bao，就对那些鱼有耐心，天天下班回家就对着那缸子鼓捣鼓捣鼓捣，人也变得很安静。天放学回家，发现鱼缸空。条鱼没有，滴水没有，马达在缸底瘫着。问妈，妈说养这些破鱼太费电，又费水，马达成天突突突突，影响在家自习，没几个月就要高考。说那鱼呢，妈说，冻。说冻干吗。妈说，哪天你想吃鱼就吃。说那都观赏鱼，怎能吃呢。妈说，观赏鱼不也是鱼吗。问妈，爸呢。妈鼻子里哼气，说跟李叔外面喝酒去。走到厨房，拉开冷冻柜，就看见那几条灰底儿带眼睛鱼，硬挺挺地戳在冷冻柜最外面，里头还有大堆。赶紧把门关上。”把塑料笼子又转九十度，观察彩虹锹甲侧翼。
“直不太明白，家家境不错，肯定是不缺那点水电费。躺在自己屋里反复想，就得出个结论，要是没考上北大，爸得恨。就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做题。那些鱼在冰柜里冻很久，当然不可能真吃。谁吃得下去呢。那段时间都不想去厨房。后来鱼也不知道被妈弄哪儿去。每次想养点儿什时候，就想起那几条硬邦邦地插在冰柜里灰底儿鱼，尾巴上眼睛死瞪着。”把塑料笼子放回架子上。
老板说四百五对儿真很便宜，说贵。老板说身长快六十，还能长呢，真不贵。说贵，转头走出店去。走出店门，马樾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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