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细究,只能继续向前。
挤到黄绸带前,爸爸身上汗液已经泡透他白衬衫。绸带子前面站着个年轻小伙子检票员,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灰色中山装左臂上也系着条黄色绸带子。爸爸想用只手抱着叶琬,另只手去掏裤兜里票子。刚刚路奔袭耗费爸爸太多体力,抱着叶琬右手撑不住叶琬重量,叶琬下顺着爸爸身体滑到地上。
“就张票子啊,只能进个!谁有病!大人有病小孩有病!”小伙子放开嗓门冲爸爸喊,他声音比刚才路上冲过来声浪都要响。叶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开始发起抖来。
“小孩有病,小孩。”爸爸说着,把叶琬向小伙子推过去。
“行行行,那你在这儿等着,关注着点你家孩子哈,别待会儿散场找不着。”小伙子把抓住叶琬纤细手腕,直接把叶琬拖进黄绸带围住场地里面。
叶琬呆住,动弹不得。她扭回过头去看绸带子外面爸爸,满脸滚着水珠爸爸冲她挥手,示意她往前面走。叶琬不想动。步都不想走。这时候走过来个看上去五十来岁大娘,捏着叶琬肩膀像捏着只小鸡崽样,连拽带拖地把叶琬揪到场地中排好队形里。
场地中已经排好支人形方阵。每隔开米站着个人,从操场东边排到西边,前后隔开米,再从西边排回东边。叶琬虽然来得晚,但大娘捏着叶琬肩膀,直接把她带到方阵最前列,安置在个空位上。被大娘捏着走时候叶琬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大娘把她安置好松开手,叶琬肩膀就像被斧子凿穿个洞样刺痛不已。叶琬心里浮起巨大委屈,自己脑袋顶上飘过来头发烧焦味道也撩拨着鼻子眼儿,鼻子里立刻涌出些酸水。但她不敢哭出来,也不敢乱动。她甚至不敢随便扭动脑袋去观察身边情况,似乎只要看眼,自己就再也没救。
方阵东侧不断传来阵阵欢呼声。有来自方阵中叫声,也有来自绸带子外面人潮呼声。声浪点点向着叶琬方向推进过来,叶琬知道,大事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声浪煮沸叶琬身边空气,她本就模糊不清视线在扭曲空气里变得七扭八歪,远处楼房和身边大人们开始缠斗在起,上上下下四处翻滚。
个银白色头发老爷爷在几个人簇拥下,沿着方阵曲线挪动过来。老爷爷身边几个人,有肩上扛着大摄像机,有手里拿着麦克风话筒,还有个在胳肢窝里夹着黑色文件夹。声浪推进到叶琬右手边,站着是个跟爸爸差不多年纪叔叔。
老爷爷问叔叔,“有什毛病?”叔叔马上像电视里被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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